肖鵬聞,更覺有理,臉色也變得難看,啐了一口。
“媽的……要怪就怪那狗東西,非得要去咬云澄小兒的麻繩!”
“本鎮本沒想處死他!”
吳思遠故作深沉:“不就是一個把總嗎?死就死了吧。”
“云澄小兒征戰多年,死在他面前的把總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怎么會在意呢?”
在這位州牧大人眼中,那些為國捐軀的將士,如同牲畜一般,算著八百一千的數字……
不過都是他染指權柄的墊腳石罷了。
肖鵬面色變幻不定,最終長嘆一聲,拱手道:“還請吳大人指點迷津!“
“大人重了!”
吳思遠連忙還禮,眼中卻閃過一絲得意。
“您是陛下面前的紅人,下官豈敢指教?”
吳思遠表面上客客氣氣,心中卻在暗暗冷笑。
平日里作威作福,今日遇到了事情,還不得靠我?
不過是仗著自己侄兒是皇帝的面首罷了!
不過,吳思遠也不敢太過裝逼,故作高深的姿態點到為止,接著說道。
“鎮撫使大人,那云澄所在意的,永遠都只是陛下啊!”
“整個大穹,甚至整片大陸,誰不知道那云澄是陛下的未婚夫?”
“只要大人讓云澄相信,陛下只是想召他回京,他怎么能不乖乖地束手就擒呢?”
“吳大人所極是!”
肖鵬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見吳思遠笑而不語,不由面頰漲紅,局促地拱手道:“這……具體方案,還請吳大人明示。“
“這個簡單!”
吳思遠拊掌輕笑,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那云澄小賊不知道本府和鎮撫使大人志同道合,相見恨晚,早已結成了兄弟,所以不會因為肖大人之前的所為去怪本府。”
“稍后本府親自去見云澄,只需告訴他,說鎮撫使大人違抗圣旨已被收押,他必然有所遲疑。”
肖鵬聞面色陡變:“吳大人要收押本鎮?“
“下官豈敢?”
吳思遠連忙擺手。
“只要肖大人暫不露面,此計便天衣無縫。“
肖鵬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點點頭道:“你繼續說。”
“這樣一來,云澄自然會相信,那把總的死和陛下沒有關系。”
“以云澄對陛下的忠心,也就不會再有反心!”
“然后,本府再以派精兵‘護送’為名,送他出城……”
吳思遠指尖輕叩案幾,意味深長。
“本府的精銳衛隊就埋伏在城外的僻靜處,等他一走入包圍圈,便把他當場拿下!”
肖鵬眼中一亮:“吳州牧不愧是兩榜進士出身!和我那云海侄兒一樣聰明!”
吳思遠眼底閃過一絲不屑。
本府可是先皇十二年的狀元!
你那面首侄子區區一個探花,還是靠吃軟飯混上的。
怎么配和本府相提并論?
然而這都是吳思遠的心聲,表面上他依舊是恭恭敬敬。
“鎮撫使大人如果沒有異議,我們就……”
肖鵬咧開嘴笑道:“吳州牧放心,本鎮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本鎮會命令玄鳥衛喬裝混入你的衛隊,在捉拿云澄小賊的時候,助吳大人一臂之力。”
助我一臂之力?我看是搶我一份功吧!
吳思遠心下冷笑,卻也沒有點破肖鵬的用意,當下只是微微頷首,回頭招呼來心腹。
“傳令各司,不要和云澄的人起沖突,本府要親自和他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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