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堂里頓時響起一片叫好聲,趙老栓拍著我的肩膀,笑得合不攏嘴:“好小子,有你的!今兒要是沒有你,指不定被柳長風那幫人帶偏了!”
    我松了口氣,摸了摸懷里的青銅丐缽,感覺它好像微微發熱——難不成這玩意兒還能感知我的情緒?正想著,耶律齊幫主朝我招了招手:“林越,你跟我來一趟。”
    我跟著耶律齊進了后堂,這是間不大的屋子,墻上掛著幅《襄陽城防圖》,桌上擺著幾封書信。耶律齊指著椅子讓我坐,開門見山地說:“你今兒在大會上說的話,很有見地。尤其是‘保持獨立,靈活抗蒙’的想法,比不少老舵主都想得透徹。”
    “弟子只是實話實說。”我趕緊站起來,“都是從古籍和分舵的經歷里琢磨出來的。”
    耶律齊笑了笑,從抽屜里拿出個錦盒,打開一看,里面是塊刻著“副舵主”字樣的鐵牌:“南舵是咱們丐幫的重要分舵,趙老栓年紀大了,身邊需要個得力的幫手。我決定晉升你為五袋弟子,任命為襄陽南舵副舵主,協助趙老栓管理南舵事務,你可愿意?”
    我又驚又喜,趕緊跪下磕頭:“弟子謝幫主提拔!弟子一定盡心盡力,不辜負幫主的信任!”
    “起來吧。”耶律齊扶起我,“南舵靠近襄陽城外圍,蒙古要是攻過來,南舵就是第一道防線。你年輕,腦子活,又懂些新法子,正好幫趙老栓好好整頓南舵的防務。”
    我剛要道謝,就見方鶴鳴長老推門進來,手里拿著個卷軸:“幫主,林越,你們都在正好。”他把卷軸遞給我,“這是我從傳功堂的古籍里找到的,關于青銅丐缽的線索。”
    我接過卷軸,展開一看,上面畫著個跟我的青銅丐缽一模一樣的器物,旁邊寫著幾行小字:“傳功缽,丐幫初代信物,遺失于北宋末年。欲解其秘,需尋三大線索,其一在江南蘇州分舵,藏于寒山寺鐘樓之下。”
    “蘇州分舵?”我心里一動,想起之前在傳功堂,方鶴鳴長老說過青銅丐缽可能是初代傳功缽,“長老,這線索靠譜嗎?”
    “應該錯不了。”方鶴鳴點點頭,“這是南宋初年丐幫掌缽龍頭留下的手札,上面明確寫著傳功缽的第一個線索在蘇州。不過蘇州分舵現在由凈衣派的錢坤掌管,你去的時候,得多加小心。”
    耶律齊也叮囑道:“蘇州是江南的富庶之地,也是蒙古和朝廷都想拉攏的地方。你去蘇州尋找線索,切記不要聲張,要是被凈衣派或其他勢力察覺,怕是會惹來麻煩。等你在南舵熟悉了事務,再找機會去蘇州不遲。”
    我把卷軸收好,鄭重地說:“弟子記住了。弟子先把南舵的事務打理好,再慢慢尋找線索,絕不會給丐幫惹麻煩。”
    從后堂出來,夕陽已經西斜,議事堂的舵主們都散得差不多了。趙老栓正等著我,一見我出來就迎上來:“咋樣?幫主找你干啥?”
    “幫主提拔我當南舵副舵主了。”我笑著晃了晃手里的鐵牌。
    “太好了!”趙老栓樂得拍了我一下,“有你幫襯,俺這南舵的日子就能好過些了!走,俺請你去街口的張記酒館喝酒,好好慶祝慶祝!”
    我跟著趙老栓往酒館走,街上的丐幫弟子見了我,都恭敬地打招呼——五袋副舵主的身份,在丐幫已經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我摸了摸懷里的青銅丐缽,心里暗暗盤算:南舵的事務、蘇州的線索、還有即將到來的蒙古威脅,往后的日子,怕是不會清閑了。但不管咋樣,我既然來了這個時代,就得守住丐幫的草根本心,守住襄陽的百姓,哪怕只能改變一點點歷史,也值了。
    張記酒館里,趙老栓點了兩斤白酒,一碟花生米,一盤醬牛肉。酒過三巡,趙老栓拍著我的肩膀說:“林越,你是個好苗子。南舵的弟子大多是苦出身,跟著俺沒少受委屈。往后你當了副舵主,可得多替弟子們著想,別學那些凈衣派的人,忘了自己是啥出身。”
    “舵主放心,弟子不會忘。”我舉起酒杯,“俺也是從底層過來的,知道乞討的苦,知道百姓的難。往后南舵的事,還得靠舵主您多指點,咱們一起把南舵管好,把弟子們照顧好,等著蒙古人來,咱們也好跟他們好好比劃比劃!”
    趙老栓哈哈大笑,跟我碰了碰杯:“好!說得好!來,干了這杯!”
    我仰頭把酒喝干,辛辣的白酒滑過喉嚨,卻讓我心里熱乎乎的。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襄陽城的街頭亮起了燈籠,偶爾傳來幾聲丐幫弟子的吆喝聲。我知道,從明天起,我就是南舵副舵主林越了,新的擔子,已經扛在了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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