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城眨眼,他撞在欄桿一側。
“沒事吧?”她有幾分心虛。
傅靖霆臉有點黑,他松開手推她一把,“戲演完了,可以走了。
”
許傾城下意識回頭,看到樓頂那一扇斑駁的鐵門晃蕩了下,似乎有人跑下去了。
哦。
狗仔走了。
戲演完了。
幾個驚雷打下來,淅瀝的雨滴突然就嘩嘩的潑了下來。
許傾城抬手在額前擋了下,雨勢說大就大,她攏了外套,扭頭就往門口跑過去。
狂風乍起,頂樓的設備都跟著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許傾城拉開門,就這么短短一段路,頭發都打濕了。
她躲進去,回頭看過去,那男人側了身體掙了下,似乎衣服被勾住了,他往前走,閑庭信步般,還抬起手臂用力甩了甩,滂沱大雨下,也不知道在耍什么帥。
壁掛的大燈突的亮起來,給整個傍晚的雨幕打上了一層光,而焦點自然在那個男人身上。
一身黑色風衣,發絲被雨水打亂,他微側了臉,手臂抬起來貼在唇上,光線中被雨水沖刷的紅色驚了眼球。
“你手臂,劃傷了?”
許傾城幾步踏出去,她沖到他身前,抬手要看他的手臂。
男人避開,另一手按在她的腦袋上,旋轉,轉身,一把將人推進了門里。
他跟進來,門便在身后自然關閉。
轟隆隆的雷聲和嘩啦啦的雨聲都被隔絕在外,屬于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兒竄進鼻子里。
傅靖霆徑自往下走,這大半截的樓底,狹窄閉塞。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