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的門猛地被推開,許傾城都來不及扭頭去看,臉頰被人托住,唇齒間涌進熟悉的味道,霸道強勢又溫柔繾綣,腰身被他攬在懷里,緊緊匝住,匝得緊了,緊到胸腔里的氣息都要被強硬地擠出去。
男人的舌尖掃過她口腔里的每一寸,蠶食著她的理智,讓她徹徹底底地臣服在他的懷里,一直困在眼眶里的淚終于不受控的掉下來,流了滿臉,浸入兩人交纏的唇齒間,咸澀的味道。
他抱住她,無聲地抱住她,按著她的腦袋壓在自己胸膛里,“想哭就哭,但也只能在我這里哭。
”
許傾城覺得自己太矯情,可是就是忍不住的哭了個徹底。
等她終于平靜下來,男人抬起她的臉,他有些不甘地親她哭腫了的眼睛,伸手將她嘴角殘留的牙膏抹掉,手指突然在她額頭崩地敲了下。
沒有用力,輕微的疼。
男人俯身下去,眼眸對準她的,“我只允許你這一次,在我面前因為葉聽鴻掉眼淚。
以后你但凡掉一滴,我都會在他身上加倍討回來。
”
“不是因為他。
”
許傾城否認,聲音出來帶著濃濃的鼻音。
傅靖霆并不想仔細跟她討論這件事,十分不想,他只要一想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發生的事情,他就恨不得將葉聽鴻砍了。
她嬌也好怒也好笑也罷哭也罷,都只能是他的,在他面前。
這男人霸道得讓人心悸,可又覺得妥帖,他只要把她放在心上,放在心上就好了。
許傾城伸手抱住他的腰,臉往他胸膛里貼。
她想說,你對我霸道也好,強勢也好,怎么都好,以后,就只對我一個人這樣吧。
可話堵在嗓子口里什么都說不出來。
腦子里突然不合時宜地跳出葉聽鴻的話:盛世已經被架在火上烤,今天還只不過是開始。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被影響,可是心里卻很慌。
南門項目在葉盛昌在位時就已經將所有手續辦齊全了,如果不是他突然中風,盛世跌落神壇,也不至于會拖到現在。
對于村民的補償也全都到位了,之前沒動工時多少當地居民上訪要求動工改善環境,怎么一經啟動就鬧了這么一出。
這背后一定是有人煽風點火,看不得盛世好。
葉聽鴻那句話顯然意有所指。
許傾城只希望他是故意扭曲。
“喝粥的時候不要想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