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傍晚,涼州城最好的酒樓,再回樓頂樓的天字一號的雅間里。
四大世家,宋、齊、梁、陳的家主齊聚一堂。
這四家,是涼州城里,土生土長的世家門閥,家族底蘊深厚的很。
他們四家本是這涼州城的爺,地方官見了哪都得陪個笑臉。
簡單來說,那就是涼州城亂不亂,他們說了算。
可是上任女帝開始,就有很多京都來的爺,來占他們的地盤,從他們口里奪食兒吃。
經過幾十年的演化,導致地方上的世家門閥,愈發的痛恨這些京都來的“勛貴”。
哎~這涼州城里的勛貴也分成了好幾茬,有文勛貴、武勛貴。
其中文勛貴大都是些有過功績的遺老遺少的文臣。
武勛貴,自然就是系像鎮武侯蘇武這樣的軍功武將。
涼州城現在的局面,可以說成是京都的縮影。
文武互相掐,但是這里的文官之間可以沆瀣一氣臭擺武官,武官卻不能結合起來“一致對外
”。
在這里的武官,可都被朝廷惦記著呢,要是明著擰成一股繩,京都皇宮里的那位女帝怎么想?
所以呢,就造成了這樣文官勛貴聯合當地世家一起打壓武臣勛貴,府衙及都護府時不時的跟上去踩一腳的局面。
奈何,當朝的武臣實在是個頂個的出類拔萃,讀書人那些壞心眼只能傷其表,壓根就動不了什么根基。
酒過三巡。
宋家家主宋碩一襲紫袍長衫,國字臉濃眉大眼的他捏碎手里的鹽浸花生丟進嘴里:“這蘇武也不知道再打什么鬼算盤,居然還真就隨便找了個贅婿來沖喜,而且還讓自家贅婿滿大街的瞎溜達。”
兩頰凹陷大眼睛凸出的梁家家主梁牧,從銅鍋里撈出羊腿肉裹上油汁送進嘴里:
“那贅婿的身份我找人調查了,原是嶺南一個家底還算殷實的小家族,后來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滅了,這小子僥幸逃過一劫。”
皮膚黝黑,黑眼圈厚重的陳家家主陳海生,正在看著手里的畫像:“長的倒是不錯,要是弄進我的勾欄里,這種小相公能給我掙不少銀子。”
“哎~老齊,聽說那小子不僅敢接手醉香居,還鼓搗出了一種新酒,你可是咱們四家中,酒樓和釀酒產業最多的,你怎么不著急啊?”
聽著老哥們滿是打趣的聲調,齊家家主齊江河一臉的不屑:“一個贅婿,能折騰出什么好酒?”
“傻子一個罷了,就算他釀出了什么瓊漿玉液,又有什么用,在涼州城誰不知道醉香居吃死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