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可能終究是無緣,再想想法子。”右相嘆口氣。
“想什么法子,聽說都已經下定了。”二皇子半瞇的眼神有些陰郁。
那公孫蕓實在長得漂亮,能到手也就罷了。偏偏是快要到手人卻溜了。
如此便更不甘心了。
“這公孫蕓你便放下吧。現在就是她想嫁你也不能娶了。”右相瞥了二皇子一眼,“這事鬧到皇上那了,后邊行事要低調些。”
“父皇一向疼我,不過是娶個側妃何須如此謹慎?”二皇子不以為然。
右相冷哼道:“皇上只是脾氣溫和,不是蠢。你這般高調納側妃,觸犯了他的忌諱。
現在姚妃降為嬪,禁足至今未解。謝淑妃如今勢頭正熱,冠寵宮中,你還不知道為何嗎?”
二皇子眉頭一皺:“莫不是想扶持三弟?他不過九歲孩童罷了。”
“皇上也不過四十二,太醫說他身體還算康健,又如何不可能?”
“謝淑妃的母族不過是個戍邊將軍,在朝中毫無助力。黎家勉強算是姻親,黎懋瀾說是有幾分本事,誰知謝將軍他們有沒有托舉?”二皇子有幾分輕視,“你若說衛國公有些兵權,但淑妃不過是他兒媳的一個表姐罷了,能得幾分助力?”
“這些年皇上以仁君之態,收服了許多寒門。如今都已經在各部任要職。”右相扶須道。
他思索道:“這部分皆為皇上左右,亦有些世家大族已經被皇上捏在手心。這許多勢力咱們暫時動搖不了。”
“丞相是不是太過于小心了。如今大哥身體不好,三弟太小。就算現在開始扶持三弟也實在是難以與咱們抗衡。”二皇子已有許多助力,自然無懼。
右相嘆息:“近日江南被查,咱們許多勢力被拔起。錢袋子少了一半,做事難免束縛。近來還是低調些,暗自再培養一些棋子才是。”
“說起江南道。”二皇子低聲對右相說道,“父皇那查出的款項可跟咱們這大有出入。難道還有一方勢力?”
右相眼里精光一閃:“缺額甚大,定是有人從中牟利。雖說當年爭奪皇位的皇子死的死,殘的殘,被趕去封地的還有兩位。加上之前老皇帝的兄弟,實難說這些人沒野心。”
二皇子也重視起來:“比起三弟,這些暗里隱藏的豺狼才更是讓人如鯁在喉。”
右相把二皇子招至耳邊,兩人又低頭安排起來。
……
書院已經運行良好,尹玖茉久不至書院,一下馬車竟是有些不識。
空曠地里拔地而起一座三層樓閣的骨架,甚是雄偉,已經能看出未來的磅礴氣勢。
兩側的輔樓只兩層,形成三面環繞之勢。眾多工匠們穿梭其中,正是熱火朝天的景象。
黎青、黎容瑗、黎容瑛三人早早侯在門口,見尹玖茉一到便迎了上來。
黎容瑗今年九月便要嫁入祭酒家,終日忙碌,也與尹玖茉有些時日未見了。
兩個姑娘見尹玖茉下車便過來笑道:“嫂嫂。”
“有段時日未見,瑗兒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尹玖茉贊道。
“嫂嫂才是,皮膚白的發光,精致得跟瓷娃娃似的。”黎容瑗以前還會不好意思,現在已經鎮定自若了。
尹玖茉憋了半天才道一句:“瑗兒你被人帶壞了。”
旁邊黎容瑛被逗得直笑:“嫂嫂,你現在想在嘴上討幾句便宜可沒那么容易。瑗姐姐現在可是書院出了名的嘴毒。”
尹玖茉見眼前三人都沉穩不少,有些惆悵地說道:“世風日下,竟然敢拿嫂嫂開涮了。”
幾人又調笑幾句,才走入書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