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用這些人和僅剩的糧食,賭一把大的。”
“怎么賭?”
“以鹽換糧,”顧懷沉聲道,“不能把全部希望都放在江陵,放到陳識身上陳識一定會用糧食這一點來拴住我們,如今筒車已經有了架子,灘曬法的鹽池這幾天就能完工,這幾百流民,把他們分成三班倒,日夜不停地干,只要能在那批糧食吃完之前,產出第一批大規模的精鹽”
“除了交付給官府的那一批,我們拿著其他的,繞過江陵,直接去荊州,去襄陽!去找那些大糧商!”
“只有這樣,才能徹底解決糧食問題!到時候,不僅僅是這幾百人,就算是幾千人,我也養得起!”
夜色降臨。
莊園的主屋里,和之前被縣尉陰影覆蓋一樣,關乎生存的會議正在進行。
油燈昏黃,將幾個人的影子拉得老長。
顧懷坐在首位,手里拿著一支筆,在鋪開的草紙上畫著什么。
“現在的管理太亂了,”顧懷頭也不抬地說道,“這是個必須解決的問題,我們之前的方式,根本不叫管理,工程就該老何管,巡邏隊的事楊震說了算,李易只負責統計和記賬,最后都匯總到福伯這里,如果福伯也拿不定主意,最終還是要我點頭--這樣根本管不過來。”
“少爺,老奴老奴確實有些力不從心了。”福伯坐在一旁,滿臉愧色。
“不怪你,”顧懷在紙上畫了一個圈,“所以,我們要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