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著那把銹刀,走到路邊的一根枯木樁前。
“楊兄。”
楊震早已走了過來,看到那車破爛,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試試刀。”顧懷把刀遞給楊震。
楊震手腕一抖,甚至沒怎么用力,只是憑著那股子巧勁,對著木樁狠狠劈下!
“啪!”
一聲脆響。
預想中木屑紛飛的場景并沒有出現。
那根枯木樁依舊穩穩地立在那里,只是表面多了一道淺淺的白印。
而楊震手中的腰刀
“當啷”一聲,半截刀刃斷裂,掉在地上,彈了兩下,不動了。
剩下的半截斷刃,還握在楊震手里,斷口處露出里面粗糙的灰黑色鐵質。
全場死寂。
正在舉石鎖的流民們停下了動作,呆呆地看著這一幕;推車的衙役們尷尬地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楊震看著手里的斷刀,額頭青筋直跳,那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這斷刀插進那小吏的肚子里。
最尷尬的,莫過于那個小吏。
他維持著臉上略顯尷尬的笑容,嘴角抽搐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劈個木樁都能斷這他媽連燒火棍都不如啊!
“這這”他結結巴巴地擠了半天,才擠出來一句話,“這可能是可能是在庫房里壓得久了,稍微稍微脆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