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辭,你都跟知夏她說了什么?”
“怎么?敢做不敢當?”
兩個男人轉眼來到餐廳外面。
寒夜里的風裹著細雪,江硯辭轉身,比寒風更凜冽的目光落到穆時瑾臉上。
“你敢發誓一開始接近知夏,不是因為知道她是我太太?”
“當然不是!”
穆時瑾果斷否認,呼嘯的風雪之中挺直了脊背。
“江硯辭,我跟知夏十五年前就在這里相識,如果不是我后來被家里安排出國,你甚至連認識她的機會都沒有,所以我跟她的重逢也是上天注定的緣分,跟她是誰的太太沒有任何關系,何況那時候,她已經被你掃地出門。”
“所以你就趁虛而入,幫她找律師跟我打離婚關系,想方設法要讓她跟我斷絕關系,然后你好取代我的位置。結果呢,當我們經歷一場生死考驗后發現彼此心里都深愛著對方又重新在一起了,你不甘心自己白忙一場,所以就在我住院的時間趁火打劫搶走我們歐洲的訂單,以此作為你愛而不得的報復,是這樣吧,穆三少?”
寒風呼嘯,江硯辭咄咄逼人的質問夾雜著冰冷的諷刺,穆時瑾插在大衣口袋的雙手暗暗攥緊成拳。
他沒有再否認江硯辭所,因為他的確曾迫不及待盼著他們離婚,盼著他能成為林知夏的往后余生。
可到頭來,一切都只是他一廂情愿,空歡一場。
眼底劃過濃烈的自嘲,穆時瑾最后冷聲道:
“江總覺得我趁火打劫也好,嫉妒報復也罷,事已至此,歐洲的項目已經是我們穆氏集團的,江總想要可以再憑自己實力拿回去,而不是在這里跟我打嘴炮,我等著江總放馬過來!”
穆時瑾話落抬起腳步想離開,卻在經過江硯辭身邊時又聽到他出口地問:
“所以穆三少的意思,就算現在知夏開口求你,你也不會再把這個項目還給我了?”
穆時瑾腳步一頓,詫異地回過頭,
“你什么意思?”
夜色暗沉,江硯辭背對著餐廳門口的燈光,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穆時瑾眉峰緊蹙,犀利地盯著他:
“江硯辭,你把知夏當成什么了?交易的籌碼嗎?她為你差點連命都沒了,你卻想用她換回歐洲的項目,你太卑鄙了!”
“哈哈哈……”
江硯辭陰霾的笑聲卷入呼嘯的風雪之中,他邁上前一步,寒光凜冽的眼底盡是諷刺:
“方才好像是穆三少自己跟我太太說,她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我就想看看究竟有多重要,而已!”
“江硯辭,你耍我?”
穆時瑾一直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拳頭拿了出來,咬牙抓過江硯辭的西裝領口。
“硯辭!”
林知夏這時從餐廳里出來,快步走上前,挽住了江硯辭手臂。
也是在看到她出來的一瞬,穆時瑾迅速收回了手,但林知夏剛才走出餐廳的時候已經看到了那一幕。
“硯辭,我累了,我們回家吧!”
當做什么也沒看到,林知夏拉著江硯辭離開。
穆時瑾默默攥緊拳頭,極力控制著想把她再拉回自己身邊的沖動,可是現在林知夏眼里他就是個程趁人之危的陰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