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經理和服務員更是對溫迎千恩萬謝,感激之情溢于表。
經理還特意讓后廚準備了一個精致漂亮的小蛋糕,精心打包好,要送給溫迎帶回家,聊表謝意。
溫迎推辭不過,只好笑著接過蛋糕,禮貌地道了謝。
她拿著蛋糕,朝著餐廳門口走去,準備去找周玉徵。
然而,剛走到門口,她就看到周玉徵正倚靠在門邊,雙手抱在胸前,那雙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臉上沒什么表情,但眼神卻復雜難辨。
仿佛在無聲地質問:這,你怎么解釋?
溫迎被他看得心里發毛,剛才彈琴時的那點鎮定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太清楚周玉徵的敏銳和聰明了,自己這次露的“餡”實在太大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趕緊小跑著上前,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伸手輕輕拽了拽周玉徵的衣袖,聲音又軟又糯:
“老公……你、你聽我解釋……”
……
車內的空氣仿佛凝滯了,只有引擎低沉的轟鳴聲。
吉普車平穩地行駛在夜幕降臨的街道上。
溫迎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模糊光影,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猶豫再三,她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般,轉過頭,看向身旁專注開車的男人。
“周玉徵,”她的聲音在寂靜的車廂里顯得格外清晰,“其實……以前上學的時候,我被同學欺負過一陣子。”
周玉徵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頓,目光依舊看著前方,但微微側過頭,表示他在聽。
“那時候……挺難熬的。只有英語老師站出來幫過我。她人很好,很溫柔,也很漂亮,還會彈鋼琴。”
她頓了頓,眼神有些飄遠,仿佛陷入了回憶:
“就是從那時候起,我對英語這門課特別用心,也特別感興趣。算是……一種報答,也想讓自己變得厲害一點,不再被人欺負吧。”
“今天彈的那首曲子,”
溫迎的聲音輕了下來,“就是那位英語老師教我的。她說這曲子能讓人心情平靜。我也就會這一首,彈得還磕磕絆絆的。”
這段話,溫迎確實沒有撒謊。
這是真真切切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只是不屬于這個時代、這個身份而已。
她將穿越前的真實經歷,巧妙地嫁接在了“溫迎”這個角色上,半真半假,最能取信于人。
周玉徵沉默了片刻,就在溫迎以為他會追問什么的時候,他卻只是嘴角微微上揚,聲音溫柔:“嗯,知道了。”
他側頭快速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帶著一種難以喻的意味,又添了一句:“彈得挺好聽的。”
溫迎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同時涌起一絲心虛。
這首曲子正常來說在這個年代確實尚未廣泛流傳,至少不可能是一位縣城中學英語老師能在“溫迎”上學時期就教授的。
幸好,周玉徵雖然是高材生,但畢竟是搞技術和軍事的,顯然對音樂領域,尤其是鋼琴曲目并沒有萬能到全面涉獵的程度。
這個漏洞,算是暫時糊弄過去了。
回到家,客廳里只亮著一盞暖黃的壁燈。
小團子正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小嘴巴撅得能掛油瓶,劉媽在一旁耐心地哄著。
顯然,小家伙對于爸爸媽媽偷偷出門玩不帶他的行為,表示-->>了極大的不滿和委屈。
一看到爸爸媽媽回來,小寶立刻扭過小身子,用肉乎乎的背對著他們,發出“哼”的一聲,以實際行動表達自己的抗議。
溫迎和周玉徵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