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死了，他死前閉關五年，游歷五年，便死了。他的死沒有任何預兆，也沒有留下任何師承……留下的，僅有一堆自告奮勇，為他的死而奔騰的人。”

停頓了一下，她才接著道：“有人為他的死而沖鋒，有人為他的死而瘋狂，有人為他的死而入局。明明他生前有很多機會，留下更多布置。甚至，我有種感覺，若他有意，或許可以避免死亡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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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他太過年輕，不識大體，也或許是遭受了太大的心挫，但他的這種行為，無疑是一種不負責。”

沐菱低聲道：“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看法，像我這種無法左右頂尖大局的人，評價極光圣帝，有些自不量力……你不必當真去在意。”

“那倒不至于，你說的沒什么問題。”林若塵攤手：“至少我找不到能反駁你的話語。”

查沃、葉洺汐：“……”

總覺得這兩人的對話怪怪的。

“那你有什么真心佩服的人嗎？”林若塵問。

“我心佩的人？”

沐菱怔然一瞬，才道：“其實，極光圣帝也算一個，只是到了后來……遇到了很多事情吧。現在的話，有兩個，一個是我師尊……也就是當今的圣帝。”

“嗯……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是我的……摯友吧。”沐菱一嘆：“可惜，他已經不在了。”

“有一點，沐菱或許說錯了。”

查沃插話道：“他的師承弟子，不是有一個嗎？”

“嗯？？”

林若塵滿臉怪異的看著他。

我有弟子？

我有個鬼的弟子！

“嗯……林公子，不知你對天劫的第一位道影，有什么印象嗎？”查沃怪笑著，對他問道。

林若塵：“沒什么印象。”

“嘿……他可是圣帝宮的第三代圣帝。”查沃道：“我想想，沒記錯的話，他的名字……是凌虹來著？他可是自稱過乃我大哥的弟子呢。”

林若塵的腳步頓了一頓。

“林公子覺得，他會是極光圣帝的弟子嗎？”查沃緊盯著林若塵，笑意不減。

“不像是真的。”林若塵沒做出太大的回應，再度抬步，走向鎮內。

“不過，也不像假的。”

“……”

————

“你真是太厲害了！那么兇的一群悍匪，我都沒看到你出招呢，他們就全倒下了！”

“……”

“嘿嘿，要不，你收我為徒唄？我可是全村最厲害的天才，絕對不會埋沒你的師承！”

“……我不收徒。”

“那可不行！我剛下了個契約，今生都只會是你的弟子，天地為證！你要是不收，那我以后就無師可拜了！”

“那我也不收徒。”

“……嗚！那、那就先當個記名弟子也行？”

“……”

過去的畫面早已模糊，但在前世的身殘志低之時，那道小身影在身后緊追的場景，還有他最后叫嚷的聲音，也逐漸在林若塵的腦海中浮起。

“你不收我為徒也沒用的！終有一天，我會追上你的腳步，親自站在你面前，讓你承認，我凌虹是你引以為傲的弟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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