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得眼淚直流,可看著眾人懷疑的眼神,心里那股邪火比腳上的傷更讓她難受。
夏淺淺聽著夏夫人顛倒黑白的哭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底卻毫無波瀾,心中的冷笑幾乎要溢出來。
但下一秒,她眼圈倏地紅透,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聲音哽咽著,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委屈:
“阿姨,我們早已不是母女。可就算這樣,您帶著雯雯上門搶我雞湯時,我也沒說什么,可是您千不該萬不該傷害我的孩子,要不然就算是你打我,我也不會躲的。”
她一邊說一邊用手背抹眼淚,看得周圍的村民心都揪緊了。
“呸!什么玩意兒!”王大娘第一個忍不住,指著夏夫人的鼻子就罵,“人家淺淺懷著孕呢,你們當長輩的不心疼就算了,還上門搶吃的?甚至拿石頭砸人?良心被狗吃了!”
“就是!淺淺在村里啥樣人,咱們誰不知道?”旁邊的劉嬸也幫腔,“你們夏家啥德行,大伙兒心里也有數!”
村民們你一我一語,說得夏夫人心口發堵,氣得臉都白了:“你們……你們都被她騙了!她會哭會裝可憐!我腳都斷了,你們怎么就不信我?!”
“誰知道你是不是自己搬石頭砸腳,想訛錢啊?”
“就是!淺淺向來和氣,哪會害人?倒是你們,一來就雞飛狗跳的!”
夏淺淺垂著頭,任由淚珠滾落,嘴角卻在無人看見的角度,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對付這種人,眼淚永遠比道理管用。
“淺淺,你別怕!”王大娘拍著胸脯保證,“有我們在,她休想再欺負你!如今你們早就沒了情分,她再敢動手,你也不必客氣,往死里揍!咱們給你作證!”
夏夫人沒想到夏淺淺竟會這么顛倒黑白,夏夫人看著村民們都護著夏淺淺,心頭咯噔一下——難怪雯雯以前總在她手里吃虧,定是這小賤人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迷惑人心!
她正想把這猜測喊出來,可腳腕處傳來的劇痛提醒著她,自己現在連站都站不穩。
這里可不是南城,沒人會向著她們。
要是再讓這群泥腿子群情激憤下去,怕是要被他們撕了!
夏夫人死死咬著牙,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被迫垂下頭,散亂的發絲遮住了怨毒的眼神。
她眼淚不要錢一樣地掉下來,委屈至極。
“淺淺,你還在怨媽媽,對不對?”她猛地抬起頭,淚眼婆娑地望著夏淺淺,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
“剛才你用石頭砸我的腳,可媽媽不怪你,媽媽知道你心里苦。”
她吸了吸鼻子,掙扎著往夏雯雯身邊挪了挪,把女兒摟進懷里,聲音哽咽得更厲害了:“可你妹妹雯雯,她……她好不容易才跟我們團聚,你怎么能眼睜睜看著她餓肚子呢?”
她指著夏雯雯干癟的嘴唇,眼淚掉得更兇,“她都兩天沒吃東西了,剛才聞著香味過來,不過是想跟你討口粥喝啊!你怎么能……怎么能說她是來搶東西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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