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生氣干什么?你如今都多大了,裴衍娶了太傅嫡女,我不得為你謀劃嗎?不然你如何與他爭這爵位。”國公夫人語重心長道。
“再者娘為你挑選的又不是什么歪瓜裂棗,那可是太傅的嫡次女,相貌身段都是拔尖的。”
國公夫人實在納悶這么個事,值得裴文禮跑到她面前大呼小叫嗎。
“不是娘為我挑選的千金小姐不好,而且娘不能讓云朝槿去說這個事。”裴文禮無奈哀嘆。
他答應云朝槿事成過后迎娶她,現在卻告訴她,他中途要迎娶別人。
怪不得云朝槿今日都不正眼瞧他,還打了他。
這是對他失望了。
“為何不能讓云朝槿去?”國公夫人不明所以,“云朝傾是她妹妹,她去最合適不過。”
“糊涂!”裴文禮現在就差捶胸頓足了。
他謀劃了這么久,眼看著能讓云朝槿動手了,卻被接連打斷。
“你這是何意,我為你以后謀劃,還是害你不成?”國公夫人被兒子接連訓斥,心中委屈不已。
到底是自己的母親,裴文禮又不能真的怪怨她。
“我并非要埋冤母親,而是云朝槿,云朝槿……”
話說到這里,后面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他和云朝槿之事,并未告知母親。一是怕她沉不住氣,二是怕她接受不了。
“云朝槿怎么了!”國公夫人等了好半天也聽不到后話,不由催促。
裴文禮話語幾次要出,終歸是不知道怎么說。
“你快說呀!”國公夫人等不急了。
裴文禮糾結萬分,最終咬著牙道:“云朝槿和我有私情。”
“什么!”國公夫人瞪大眼睛,承受不住全身泄力,從椅子上滑了下去。
“母親!”裴文禮嚇到了,忙過去攙扶起來。
他瞞著母親,就是怕她迂腐,接受不了這樣的亂倫之事。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國公夫人坐在地上哀嚎不已,哪里有半點當家主母的風范。
“母親!”裴文禮皺眉。
“多久了!”國公夫人長出一口氣。
“她還未嫁進國公府……”裴文禮點到為止。
“那你為何不直接娶了云朝槿!”國公夫人不理解。
當初她相中的兒媳就是云朝槿,誰知云朝槿嫁了裴衍。既然他們當初有心,為何不在一起。
“這話說來話長,我有我的謀算。母親以后莫要在云朝槿面前提及這些。”
有些事,裴衍不想跟國公夫人明說。怕她承受不住。
國公夫人支著腦袋,哀嘆不已。
裴文禮看了她兩眼,也哀嘆地坐在椅子上。
云朝槿大步走出主院,沐兒立馬迎了上來。
“少奶奶!”
云朝槿點了下頭,“夫君在何處?”
每次和裴文禮見面,她總覺得裴衍會知道。
“爺在書房,少奶奶要去嗎?”沐兒攙扶住云朝槿。
“回院吧。”云朝槿搖頭。
她今夜沒精力再去討好裴衍。纏了他幾日了,該歇歇了。
裴衍在書房處理了一番庶務,放下呈貼一瞧,外頭天色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