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韻要上前抓住裴衍求助,反被楚家的人禁錮住。
“裴大人都發話了,姐姐便不要再鬧了。”她們拽著楚韻就要走。
楚韻故技重施,死纏爛打倒在地上示弱可憐博取同情。
裴衍還未說話,云朝槿先看不下去道:“夫君,楚小姐”
“你現在該顧的,是自己。”裴衍一句話堵住了她后面的話。
自己如今的狀況不知道嗎?還有心思顧別人。
云朝槿只能悻悻閉上嘴,窩在他懷里不敢出聲。那只手小心翼翼揪著他的衣襟,全是被呵斥后的落寞。
裴衍抱著她大步朝院子走去,好半晌沒感受到女人的情緒,低目瞧去。
她縮著身子,垂著眼。整個人落寞蕭條。
長睫微閃,想到她現在懷著身孕,心情不能低落,開始說別的事。
“你不是才來葵水嗎?怎么這會子又懷孕了?”
女子這些事裴衍不是很懂,但好像是聽誰說過,葵水不來,就是懷孕了。
“我沒來葵水!”云朝槿低低的語調。
裴衍腳步驟然一停,難以置信盯著懷中女子。
“騙我?”
沒來葵水,為何要胡亂語?
“不是。”云朝槿無助搖頭。
裴衍眉心擰得很高,不說話,等著司檸說后話。
沒來葵水,為何要騙他?還故意勾引他。
云朝槿掀眼瞟裴衍一眼,又迅速低垂下頭。
“我那時就懷上身孕了,大夫說前三月不能與夫君同房,才說來葵水了。”她蚊子一樣的聲音解釋。
裴衍眉心斂了又斂,“為何不直接說有了身孕,為何要騙說來葵水了?”
懷孕之事很難以啟齒嗎?為何不明說?
“因為那時夫君不信任我,我不知道夫君喜不喜歡這個孩子,我”說到最后,云朝槿似是想起了什么傷心事,語氣有些哽咽,后面的話也戛然而止了。
裴衍眉目舒展而動,在床上摸出一把匕首,他不得不防。
“這些無關孩子。”
孩子是孩子,云朝槿是云朝槿。不一樣。
云朝槿心里也知道,在裴衍心里,她是她,孩子是孩子。
她不聽話可以除掉,可以去母留子。
“好。”即使知道,云朝槿還是乖巧地點了下頭。
大步走進房間,將女人放在床上。
“好生照顧少奶奶。”他說完轉身要離去。
“夫君!”云朝槿及時喊住裴衍,“夫君要去哪?”
不會是安頓好她后,去處理楚韻的事吧。
裴衍并未回頭,“有事。”他簡單兩字,徑直朝外走去。
云朝槿雙手捏緊,“夫君,我有話想對你說。”
裴衍這才停下腳步,轉頭望向云朝槿。
“什么事?”
“關乎楚小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