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禮眼睛明顯瞪大,“你說什么?云朝槿懷有身孕了?”
怎么可能!
云朝槿說過她身子雖然給了裴衍,但是絕不會給他生孩子。
故而每次房事后,都會有意吃藥。
國公夫人的臉色也變了一下,斜了裴文禮一眼。眼底寫著不確定。
裴文禮說他和云朝槿有染,那這個孩子是
“有了身孕是好事,這時候不能刺激她。”國公夫人不確定,先說著冠冕堂皇的話。
國公爺滿意地點了下頭,“很好!”
國公府人口凋零,是該讓他們趕緊開枝散葉了。
“楚家現在沒什么用處,但國公府有愧,正妻做不得,便許個側夫人之位吧。”國公爺思前想后,對著裴文禮說出這句話。
裴文禮連側夫人之位都不想給楚韻。
“父親,側夫人之位兒子另有人選。”
“難不成你想讓楚家大小姐做妾?”國公爺反問。
“楚家大小姐說了愿意做妾。”裴文禮有種報復的快感。
“胡鬧!”國公爺沉聲。
“父親息怒,我這么說,是有我的打算。”裴文禮站起身,“既然咱們國公府當初退了楚家的親事,現在楚家有難,楚家女都會入獄,女子落敗,下場凄慘。不如兒子將她們一并迎娶了,側夫人之位給楚家二小姐,也不至于讓外人說我們在乎門第身份。”
裴文禮這番話一出,膳廳一時間陷入了死寂的沉默。
三人齊齊看向裴文禮,無不震驚。
他既然想將楚家女都娶回家,簡直是胡鬧。
“二爺將楚家女迎娶進門,也不是不可。”就在僵持之際,云朝槿走了進來。
“你怎么來了?”裴衍眉心微微斂。
“聽說夫君來了膳廳,我前來瞧瞧。”云朝槿一副擔憂裴衍的神情。
裴衍從未出現在膳堂過,今日突然出現,定有大事。
裴衍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心里莫名有些軟。
“你繼續說!”國公爺問道。
他想聽聽云朝槿這個外嫁進來之人的意見。
“眾人都知道楚家要亡了,也知道女眷入獄,下場有多凄慘,這時候所有人都對楚家避之不及,只有國公府出面,不顧世俗目光,將未出閣的女眷全部迎娶進門,與楚家長輩而,是好事,會感激。世人多不解,只需有人帶領話頭,還有何懼?”
云朝槿聲音不高不低,不急不快,不帶一絲感情,全是分析。
“你如今懷著身子,不必管這些雜事。”裴衍對云朝槿腹中孩子很是傷心,起身要帶著她離去。
“楚小姐之事,說到底全部怪我。如果楚小姐有個好結果,我也是高興的。”云朝槿笑著說道。
裴衍眉眼間的凌厲柔和下來,他以前從未發現云朝槿的這一面。
“我會處理。”他示意云朝槿放寬心。
裴文禮視線從云朝槿肚子上掃過,“聽說長嫂有了身孕?”
他這句話問得意味十足,想讓云朝槿給他一個答案。
不是說不會懷上裴衍的孩子嗎?
怎么現在又懷上了。
“是,大夫才診出來,本來是想等脈象穩定了再告知的,誰知這就知道了。”云朝槿柔和溫婉的眼神,對著坐著的三人道。
裴文禮放在桌上的手握成了拳頭,他想聽的不是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