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步驀地停住,“二爺出口前,可要掂量著說出的話。”
裴文禮見過云朝槿滿心愛慕他的樣子,所以她現在不愛了,他又怎會感覺不出。
“你到底是變心了!”他話語間竟然充斥著傷心。
云朝槿冷靜地站在那里,看著故作傷心的裴文禮,心里只覺一陣好笑。
上輩子對他痛下殺手,那般的絕情冷漠,現在裝什么一往情深。
“我不知道二爺在說什么,先回了。”她下頜一點,側身要走。
“你覺得逃避,管用嗎?”裴文禮的花絮又飄了過來。
云朝槿腳步只能再次止住,“二爺到底想說什么?”
她眉眼間的不耐煩和冷漠,全入裴文禮眼底。
裴文禮矗立在那,好半晌不曾說話。
“你不要忘了,你當初嫁進國公府的目的。”他語氣很重。
云朝槿當初并不想嫁裴衍,是因為他的介入,才讓她改變了主意。
因他嫁入國公府,最后卻將他給拋棄了。
“我當初是因為父母之命,媒妁之,才嫁了夫君。”云朝槿故作不知他話中意思。
裴文禮唇邊泛著冷笑,“你當真想好了,想與我生分?”
云朝槿眸色淡淡,“我與二爺乃是弟嫂關系,說生分這話,才是真的生分了。”
云朝槿先前確實和裴文禮在一起,此番和他說話不敢太絕,也不敢留下話柄。
只能中規中矩,附和應承著。
“當真只是弟嫂的關系!”裴文禮質問。
云朝槿搞不懂裴文禮到底要干什么,以前她再三詢問他們之間的關系,他總是用別的話糊弄過去。
怎么最近急切地跟她求證。
“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先回了。”云朝槿謙和一笑,作勢要走。
只可惜還不等她挪步,裴文禮拿出荷包來。
“荷包都送了,你現在跟我說,我們只是弟弟和嫂子關系?”他說這話的語氣,明顯有一種要以此威脅云朝槿的意思。
云朝槿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天,重生后,從她知道裴文禮手里有自己繡制的荷包開始,就謀劃著該如何應對。
此番見裴文禮拿出荷包,只眼皮跳了下,再什么反應都沒有。
“我瞧瞧!”她伸出手。
裴文禮瞟她一眼,將荷包握在手中。
“長嫂想拿了荷包毀掉,以為我不知道?”
思及此,裴文禮驀地想到上回云朝槿就一直想從自己拿回荷包。
幸虧他當初沒給!
不然現在都沒了拿捏她的資本。
“二爺說什么呢!我只是想看看這荷包,當真是我繡制的那個嗎。”云朝槿面不改色,伸出的手也未收回。
裴文禮何等精明,早就從云朝槿的反應里窺探到異樣的蛛絲馬跡了。
“想看是不是自己縫制的,不用拿在手里看,這樣也可以看。”語間,他將荷包掌起來。
云朝槿瞄了一眼,“確實是我繡制的。”
“承認就好。”裴文禮重新將荷包收起來,頗有一種得意的味道。
記得當初跟云朝槿做表面功夫,互相交換了玉佩荷包,不然今天還真沒有路數拿捏。
云朝槿皮笑肉不笑,“是我繡制的東西,我自然承認。”
說此她停頓片刻,“但這荷包,好像是二爺-->>撿到的。”
裴文禮得意的嘴臉瞬間僵住,難以置信的眼神。
“你在胡說什么?”
云朝槿唇邊勾勒出淺笑來,“這荷包是我送給夫君的,夫君那日給了我,說荷包破了一角,我縫制好后欲要拿給夫君,不慎遺失了,不想被二爺撿到了。”
她笑吟吟地說完,伸出手與裴文禮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