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紅的眼眶上,聲音不自覺輕了幾分,“溫允瓷,我認識的你,不是這樣的。”
“你清醒,堅韌,是朵向陽花。”
“無論是多惡劣的環境,你一直都在努力向陽生長。”
裴硯深想起她在會議室里,與他據理力爭時,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眸。
她自己或許沒發現。
當她全身心投入工作時,那種自信的鋒芒,有多么吸引人。
果敢又鮮活的溫允瓷,正是讓他心動的源頭。
他要的不是依附于他的菟絲花。
而是向陽花。
“可我的家庭……”溫允瓷聲音很低,“總是給你帶來麻煩。”
“麻煩?”裴硯深唇角漾開淺淺的弧度,“你處理的很好,直接利落,不拖泥帶水。”
“這并不是麻煩。”
他的指尖輕輕拂過她臉頰旁微亂的發絲,動作珍視。
“你不需要為他們的不堪感到羞愧。”
“該羞愧的,是他們。”
“溫允瓷,”裴硯深嗓音低沉磁性,認真道,“和你在一起,從來不是拖累。”
“恰恰相反,是你讓我看到了,一個人可以多么勇敢地掙脫泥沼,耀眼地站在陽光之下。”
“他們傷不到你分毫,也影響不了我半分。”
“你只需要,繼續做那朵向陽而生的花。”
溫允瓷怔怔地聽著。
她第一次聽到裴硯深講這么多話。
她的自卑和彷徨,在他這番話面前,顯得微不足道。
她很感謝他。
所以要做出實際性感謝。
溫允瓷忽然踮起腳尖,湊上前,柔軟的唇瓣飛快地在他側臉上印下一個輕吻。
一觸即分,像羽毛拂過。
太突然了。
裴硯深想追吻上去時,溫允瓷早已退開,臉上染著薄紅,眼神恢復了平日的清亮。
她調整好情緒,唇角輕勾,“裴總,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回去工作了。”
“下午還有個項目研討會,我得準備一下。”
說完,也不等他反應,邁步朝門口走去。
腳步平穩,但耳根卻紅得滴血。
裴硯深看著她窈窕的背影,抬手,指尖輕輕觸碰被她親過的地方。
柔軟溫熱的觸感,泛著一絲絲甜。
他看著她打開門,就要離開。
“溫允瓷。”他喉結滾動,聲音喑啞叫住她。
她腳步一頓,微微側過臉。
“嗯?”
那副明知故問,釣著他,讓他心癢難耐的模樣……
裴硯深壓下情緒,克制說了句,“……別忙太晚,要回家吃飯。”
“知道啦。”
門被輕輕帶上。
辦公室里,只剩下裴硯深一個人。
他站在原地,欲望被她輕易撩撥起來,渾身是無處宣泄的燥熱。
他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溫允瓷,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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