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這一巴掌,打你生而不養,枉為人母!”
趙翠萍捂著臉,難以置信。
緊接著,溫允瓷轉向陳大山,手掌帶著風聲揮下!
“啪!”
“這一巴掌,打你自私自利,不配為父!”
清脆的三聲耳光。
三個人都被打懵了。
但陳大山最先反應過來,五官扭曲,怒吼著,“反了你了!小賤人敢打老子?!”
溫允瓷想躲,可后腰的劇痛讓她動作慢了半拍。
眼看那巴掌就要落下。
一只遒勁有力的大手,在半空中攥住了陳大山的手腕。
“啊!”他殺豬叫出聲。
力道太大了,陳大山感覺腕骨要被捏碎。
溫允瓷驚魂未定地抬頭,裴硯深匆匆忙出現在身旁。
他面色寒霜,眼神陰鷙。
溫允瓷在來的路上,思前想后,還是把地址發給了裴硯深。
裴硯深手腕一揮。
陳大山踉蹌著倒退好幾步,撞在墻上,疼得齜牙咧嘴。
“你要干什么?!”趙翠萍尖叫起來。
“干什么?”裴硯深冷道,“敲詐勒索,夠你們進去待幾年了。”
他話音剛落,幾個警察快步走了進來。
“警察同志,就是他們敲詐勒索,還意圖傷人。”裴硯深說。
“什么敲詐勒索!!”
趙翠萍跳腳,“我們是她爸媽!問女兒要點錢花花怎么了?!”
陳大山捂著紅腫的手腕,覺得丟了面子,口不擇吼道:
“你以為她是什么好東西?!”
“她十六七歲在村里就不檢點!被老光棍按在田埂上搞!”
“早就是個破鞋!也就你把她當個寶!騷貨!天生就會勾引……”
“閉嘴!!”
裴硯深最恨這種話,他上前揪住陳大山的衣領,往他臉上就是狠狠一拳。
“砰!”
陳大山鼻血涌出,整個人歪倒在地。
裴硯深自己捧在心尖上的人,哄著寵著都怕不夠,這人居然敢這么罵她。
去他的教養風度,誰都不能這么說她。
“你他媽……”陳大山在地上叫罵。
見狀,裴硯深上前一步,還要再動手,周身戾氣駭人。
“裴硯深!”
“先生!冷靜一點!”
警察上前擋住他。
溫允瓷也急忙拉住裴硯深的手臂,“裴硯深!別打了!”
裴硯深胸膛起伏,看著在地上哀嚎的陳大山。
在溫允瓷和警察的阻攔下,他壓住想動手的沖動。
————
車里,裴硯深牽起溫允瓷的手,看著她泛紅的掌心,小心翼翼地揉著,語氣心疼:
“手還疼不疼?”
“以后這種事,不用親自動手。”
不等溫允瓷回答,他又補了句,“你的手,要打也只能打我。”
溫允瓷鼻尖一酸。
她張嘴,想解釋陳大山說的那件事,“裴硯深,十七歲那年,我沒……”
“不用解釋。”裴硯深打斷她,“我信你。”
“我只恨當時不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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