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那三人沒懂,連淑兒都不懂了。
    水仙在前面走,淑兒先是在原地呆住了片刻,然后小跑步地跟上水仙的步伐。
    “娘娘您真的被傷到了?”
    淑兒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她從未見過水仙竟然連一句話都不說,竟然直接就轉身走。
    水仙沒有多和她透露什么,只神秘地笑了笑。
    “她們敢來惹我,我怎能辜負她們呢?”
    若是用貴妃的地位,以及協理六宮的權利壓她們,處罰得太重對她名聲不好,處罰得太輕又不解氣。
    淑兒看著自家娘娘臉上閃過的狡黠的笑臉,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那三個人要慘了!
    淑兒不再問下去,小跑步跟上水仙的步伐。
    而御花園里的三位,互相看了看,眼中均露出詫異的神色。
    韻嬪皺眉,“她竟然就這么走了?”
    易書瑤面露不屑,“肯定是她心虛了,要知道,之前皇后娘娘在位的時候,皇后娘娘都沒有如此放肆,竟然下雨后就要讓宮人將御花園打掃干凈。”
    婉妃先是不解,覺得不辯就走,不是水仙的風格。
    可隨即,易書瑤的話讓她放下心來。
    是啊,水仙她定然是心虛了。
    婉妃冷笑一聲,“她跑得倒是快。”
    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婉妃心中如今說不出的復雜,但一想到水仙竟然連一句話都不敢反駁就逃開了,勝利感還是暫時將她心中的懷疑壓了過去。
    當天夜里,婉妃正準備就寢的時候,隱約聽到了外面的宮道上來來往往傳來了吵鬧聲。
    她稍微坐起身,側身看向旁邊的侍女,“外面發生什么了?出去看看。”
    “是。”
    侍女離開了,走的時候還表情平靜,回來的時候卻滿臉慌亂。
    “娘娘……瑾貴妃她……她生病了!”
    聽到這里,婉妃一個激靈,莫名覺得有股寒意襲來。
    “她的孩子如何了?是不是孩子出什么問題了?”
    婉妃第一時間就想的是孩子,水仙身上她唯一惹不起的,就是那個該死的皇嗣。
    “好像……沒聽說。”
    侍女仔細回憶了下,認真地搖了搖頭。
    “娘娘,您先睡吧,奴婢出去打聽一下……”
    婉妃可睡不下去了,她翻身坐起,命令侍女快點為她梳妝。
    “瑾貴妃身體出狀況,高位妃嬪最好全都到場,快!給本宮梳妝更衣,本宮要去禮和宮看看情況!”
    小半個時辰后,婉妃急忙趕到了禮和宮。
    禮和宮如今燈火明亮,外間守著太醫,再往里……
    剛踏入殿內,婉妃沖著那高大挺拔的身影福身道:“臣妾參見皇上。”
    昭衡帝向來冰寒的臉上如今染著焦急,他最近政務太忙,一直沒時間來禮和宮看望水仙。
    沒想到今晚水仙突發惡疾,昭衡帝的一顆心都牽掛著她,根本來不及、也沒有心情,給婉妃什么臉色。
    婉妃倒是不在意,她從來關注的就不是昭衡帝本身,她從小便有一個唯一的愿望就是當皇后。
    至于當誰的皇后,婉妃并不在乎。
    也正因為有了這樣的執念,婉妃才看不上所有擋了她的人。
    如今在場的,不止有婉妃與昭衡帝,還有著同樣聞聲趕過來的德貴妃。
    另外的,靜妃竟然也在,倒是讓婉妃有些驚訝,畢竟平日里靜妃在后宮并不關系其他人,好似出塵般淡漠疏遠。
    之后,又陸陸續續來了韻嬪和易書瑤,她們兩個入殿后第一時間就看向婉妃。
    婉妃遞給了她們一個稍安勿躁的目光,心中則覺得她們有些不堪大用,這點事就心虛了起來。
    她早已打探過,得知皇嗣無事,婉妃便覺得今天怎么說也怪不到她們幾人的頭上。
    沒想到,裴濟川打簾而出,跪在了昭衡帝的面前。
    “臣叩請皇上圣安。”
    裴濟川沉聲道:“瑾貴妃娘娘情志郁結難舒,竟動了胎氣這才導致半夜胎像驟然不穩,娘娘腹中絞痛不止。”
    “幸得臣連夜調配安胎湯藥,輔以金針穩脈”
    確認水仙如今無礙,裴濟川后面又說了什么,昭衡帝便沒再聽了。
    他看著在一旁似有隱瞞的淑兒,沉沉厲聲道:“你家娘娘究竟發生了什么,怎會情志郁結難舒!”
    淑兒欲哭無淚,撲通一聲跪在了金磚地上。
    她聲音顫抖,抬手指向婉妃三人。
    “都是,都是她們!”
    婉妃的臉瞬間白了,她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水仙那個賤婢竟在這里等著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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