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溫暖的紫色光芒,如同溫柔本身的懷抱般。
即將,籠罩住了希蕾雅和角金魚時。
希蕾雅因為無法動彈,只能下意識地緊緊閉上了眼睛。
她身體緊繃了起來,做出了承受攻擊的應激反應。
角金魚更是怒睜著雙眼,死死盯著沙奈朵。
那心中充滿了守護希蕾雅的決絕,顯得毫無懼色。
此時。
希蕾雅的心中一片地冰涼了起來,以為在劫難逃……
角金魚則凝聚了最后意志,準備自爆法則核心與敵人同歸于盡。
‘難道……精靈族賦予我的使命,就要終結于此了嗎……’
‘我還有太多未曾完成的事情……’
希蕾雅的心中,充滿了不甘與絕望。
然而。
她們那預想中的痛苦與攻擊并未降臨。
取而代之……
是一股難以形容、溫暖到極致的能量洪流。
如同春日融雪一般。
溫柔而堅定地滲透進了她們的四肢百骸當中。
流淌過了每一條經絡,滋養著每一個干涸的細胞。
她們體內那些沉積多年、如同附骨之疽的頑固舊傷……
……那些在連番惡戰中留下的嚴重內傷……
以及那些深深隱藏、幾乎動搖力量根基的隱患……
在這股奇妙、融合了超能治愈與山海生機的力量作用下。
竟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修復、被撫平、被清除了!
如同干涸的土地得到甘霖。
破損的經脈被重新地接續了起來。
那黯淡的法則紋路重新煥發出了微弱卻堅定的光芒。
“這……你們為什么要耗費如此寶貴的力量幫我們治療?”
希蕾雅那柔美的容顏上……
……第一次露出了真正意義上、毫不掩飾的困惑神情。
“你們……究竟是誰?”
“難道……真的不是暗黑盟的人嗎?”
她的聲音中,那層堅冰似乎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痕。
沙奈朵依舊維持著釋放治愈之光的姿勢。
不留余力地輸出著自身的能量,耐心解釋了起來:
“你們體內的傷勢非常復雜且嚴重。”
“由于長時間得不到有效治療,加上不斷惡化的拖累。”
“很多隱患已經深入骨髓,與你們的生命本源糾纏在一起。”
“如果再拖延下去,不僅會永久損傷你們的筋脈和能量回路,導致根基盡毀。”
“甚至連你們賴以生存的法則之力,也會因為身體無法承載而逐漸消散、枯竭。”
“情況……遠比你們想象的還要不容樂觀。”
沙奈朵的語氣顯得嚴肅而認真。
“所以,這一次。”
“我會借助小凡的力量,盡可能一次性將你們體內沉積的傷勢徹底清除。”
“或者至少將其穩定下來,阻止繼續惡化。”
希蕾雅和角金魚真切地感受著身體內部那久違的輕松,與活力正在一點點回歸。
那心中的疑惑如同潮水般涌了出來。
“你們……為什么要這樣不惜代價地幫助我們?”
“到底……有什么目的?”
希蕾雅的聲音帶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動搖。
雖然身體被肯泰羅定住。
但那切實、來自身體深處的舒適,與好轉了起來。
是無法作假的事情。
(希蕾雅!不要被他們迷惑!)
(誰知道這是不是暗盟會為了獲取我們的信任。)
(或者為了得到‘完好無損’的商品而使用的卑劣手段!)
角金魚依舊通過心靈感應發出了嚴厲的警告。
不肯放松絲毫的警惕。
沙奈朵轉過了頭,將那柔和目光,傾向了秋小凡。
在臉上露出了一個溫柔而復雜的微笑。
“你們怎么想,我并不在意。”
她的聲音顯得很輕。
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力量。
“我這么做,只是為了他。”
“只要是他想做的,他珍視的,我便愿意傾力相助。”
“除此之外的事情,我不愿去想,也不必去想。”
秋小凡聽到了沙奈朵這番話。
那眼神再次劇烈地波動了起來。
在心中充滿了難以喻的復雜情緒。
“沙奈朵……”
他低聲喚了出聲。
那聲音中帶著深深的歉疚與感動。
但,他很快強迫自身的心緒冷靜了下來。
將那份翻涌的情緒壓了下去。
重新將溫柔而關切的目光投向了水球中的希蕾雅和角金魚。
“放心吧。”
他的聲音恢復了平和與溫暖。
“等沙奈朵幫你們治療完畢,我們立刻就會解除禁錮,放你們自由離開。”
“畢竟……我們對于你們而,的確是陌生人。”
“今天的行為或許有些冒犯,還請你們……不要見怪。”
他已經接受了眼前的希蕾雅并非他所熟悉的那個“粉藍”的事實。-->>
強求相認只會適得其反。
不如順其自然。
讓關系在未來的相處中慢慢地升溫了起來,才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