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3月的波士頓后半夜，特納站在洛厄爾莊園的溫室里，指尖摩挲著一片玫瑰花瓣。花瓣背面用針尖刺出的微型字母組成v-1379——與老洛厄爾展示的瑞士保險箱鑰匙編號一模一樣。月光透過玻璃頂棚，將他的影子投在墻上的家族樹上，恰好覆蓋在威廉·洛厄爾的名字上。

那群老狐貍...特納的冷笑驚飛了棲息在棕櫚樹上的夜鶯。他從西裝內袋取出鍍金煙盒，內襯絲綢上繡著1934.7.15——威廉·洛厄爾在拉斯維加斯賭場向他效忠的日期。煙盒底層藏著張泛黃的照片：22歲的威廉與塔夫脫外甥女海倫·曼寧的結婚照，新娘捧花中藏著特納送的鉆石胸針，花莖上纏繞著微型膠卷——記錄著老洛厄爾與摩根的秘密會面。

溫室門無聲滑開。胡佛的身影如幽靈般出現在棕櫚樹后，聯邦調查局的徽章在他胸口反射著冷光。特納沒有回頭，只是將玫瑰花瓣彈入噴泉池：局長深夜造訪，是要討論羅斯福的...特殊癖好？

水面泛起漣漪時，胡佛的瞳孔驟然收縮。他西裝內袋里的錄音帶突然變得滾燙——那是今早波士頓會議的全記錄，本該在一小時后呈交總統。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胡佛的領結微微顫動，像絞刑架上的繩結。

特納突然轉身，手中的打火機竄起藍色火苗，照亮兩人之間的空氣。火焰中浮現一張照片輪廓：胡佛與某位黑幫分子在古巴賭場的合影，日期是禁酒令最嚴時期。1925年某同性戀酒吧，特納的聲音比火焰更冷，您當時向國會發誓在華盛頓加班。

打火機合攏，黑暗重新籠罩溫室。胡佛的呼吸聲變得粗重，如同被逼入死角的野獸。遠處傳來鐘聲，凌晨三點的報時像某種倒計時。

波士頓財團加上西部委員會...特納的皮鞋碾過地面的玫瑰刺，發出細碎的破裂聲，足夠讓聯邦調查局明年預算歸零。他突然貼近胡佛耳邊，或者更糟——讓某位局長因健康原因提前退休。

噴泉的水聲突然變得震耳欲聾。胡佛的手帕擦過額頭，絲綢面料上立刻洇開深色汗漬。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瞟向溫室角落——那里站著特納的司機，正把玩著印有司法部封條的文件袋。

保險箱里是什么...胡佛的聲音像生銹的錄音帶，對我而只是普通的瑞士巧克力。

特納的微笑在月光下泛著金屬光澤。他遞過一個小巧的箱子——，此刻卻靜靜躺在胡佛掌心。局長的新玩具，他的指尖在表面輕叩三下，比巧克力...更提神。

威廉·洛厄爾的背叛檔案（1934年加密記錄）

收買條件：

1.婚姻安排：

-新娘：塔夫脫家族外甥女海倫·曼寧（附帶羅德島造船廠股份）

-婚禮地點：特納控制的拉斯維加斯賭場（便于制造意外邂逅）

-證婚人：克萊倫斯·丹諾（確保婚姻法律漏洞）

2.經濟誘惑：

-拉斯維加斯賭場年利潤3%（1935年實測：$127萬）

-內華達銀礦勘探權（價值$400萬）

-太平洋航運優先股（年分紅$80萬）

3.政治保障：

-特納集團確保mit校長職位

-塔夫脫家族承諾司法委員會席位

-西部財閥支持其進入原子能研究委員會

控制手段：

-海倫·曼寧實為特納和塔夫脫的眼線（隨時做好結果威廉）

-賭場利潤通過巴拿馬空殼公司流轉（可隨時切斷）

-每次會面錄音存于耶魯法學院地窖（密碼：愛德華生日）

晨霧升起時，特納的私人飛機掠過查爾斯河。機艙內，他正翻閱威廉昨晚偷拍的《愛德華失控處置預案》副本。老洛厄爾蒼勁的字跡在曝光反民主論條目下畫了紅線，但頁腳威廉的鉛筆批注才是真正關鍵：已替換為無害版本——見1933年愛德華贊美羅斯福演講稿。

父親。愛德華突然從座椅后方探頭，手里拿著本《兒童憲法圖解》，為什么外公要建圖書館？他天真的問題下，書頁邊緣的鉛筆痕組成摩爾斯密碼：威廉叔叔說保險箱鑰匙在mit秘密地下室。

理查德假裝熟睡的鼾聲恰到好處地停頓了三秒。他的睫毛在晨光中顫動，如同接收密碼的雷達——這是他與哥哥約定的警報信號，表示已記下關鍵信息。

特納合上文件，手指在兒子金發間穿梭。發絲掩蓋下，他的指尖在愛德華后頸輕敲出密碼：圖書館是墳墓...也是搖籃。窗外云海翻騰，如同未來幾十年將被篡改的歷史。

飛機降落在比弗利山莊時，跑道盡頭停著輛黑色凱迪拉克。車窗降下，露出威廉·洛厄爾的臉——這位mit校長本該在波士頓參加校友會。他手中把玩著瑞士銀行v-1379保險箱的鑰匙復制品，黃銅表面新刻的字母在加州陽光下閃閃發光。

胡佛的抉擇（1936.4.16絕密備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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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項a：向羅斯福報告

-后果預測：

-西部委員會切斷fbi西南分局資金

-波士頓財團曝光同性戀酒吧照片

-特納釋放1931年萊克星頓酒店錄音（含總統侄女涉毒證詞）

選項b：保持沉默

-潛在收益：

-拉斯維加斯賭場1%干股（通過巴拿馬渠道）

-特納協助壓下俄克拉荷馬州調查

-愛德華未來總統任期內的fbi預算翻倍承諾

最終決定：

-修改波士頓會議記錄（刪除保險箱相關內容）

-派心腹監視瑞士銀行v-1379保險箱

-啟動對威廉·洛厄爾的學術清廉調查（僅限檔案威懾）

當夜，胡佛的保險柜多了個神秘信封。里面是張泛黃的照片：年輕的胡佛在耶魯法學院圖書館，手中捧著《論司法腐敗》的論文，而書架縫隙可見特納父親與老洛厄爾舉杯的影子。照片背面新添的鋼筆字跡尚末干透：

有些書架...最好別碰。——你真誠的t

與此同時，在mit實驗室最深處的鉛柜里，真正的v-1379保險箱鑰匙靜靜躺在鈾礦石樣本旁邊。威廉·洛厄爾的指紋覆蓋在鉛盒表面，而監控錄像顯示——昨夜有人用愛德華·洛厄爾的學生證刷開了實驗室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