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氣氛壓抑。陳薇急促地喘息著,眼淚無聲地流,目光在陸離和道路上間來回切換,霎時間便充滿了無盡的恐懼。
她看不到自己的女兒的魂魄了。
“玲玲呢?!她在哪?!大師!我女兒呢?!”
陳薇瞬間慌了神,驚恐地看向身旁的陸離,雙手無措地抓著他的胳膊搖晃,
她眼淚再次洶涌而出:“她…她是不是…是不是已經…”
極大的絕望感讓她不敢說出那個字。
“大師…玲玲…玲玲她還好嗎?她還在嗎?”
陳薇的聲音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
陸離看著道路兩邊飛馳的汽車,又看了一要崩潰的少婦,他只能沉聲回應:“冷靜點!看路!別超速,她還在,就在你旁邊!”
他指了指玲玲魂魄所在的那個空座位:“我剛才用秘法讓你暫時‘看’到她,是為了讓你相信。現在你已經看過,我得收回那力量,否則…”
他沒說完,但意思很明白,她得專心開車,萬一讓她“看”到馬路上晃蕩的阿飄,她驚恐避讓之下搞不好得出車禍。
“收回?那…那玲玲她還好嗎?”
陳薇雖然看不見了,但聽到女兒還在身邊,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點,但擔憂絲毫未減,目光死死鎖定陸離。
陸離頭皮都要麻了,趕緊喝道:”看路啊!別看我了,專心開車!“
等陳薇顫抖著把車子開回正軌之后,陸離才松了一口氣。
“暫時無虞,我的道袍在護著她。”
然后他簡短地回答她了的擔心。
聽到“暫時無虞”四個字,陳薇緊繃的身體似乎垮塌了一點點,但巨大的悲傷再次涌上哽咽著說:“暫時…只是暫時…醫院…醫院已經…”
她深吸了幾口氣,目光平視馬路,嘴巴斷斷續續地開始解釋,仿佛在向陸離傾訴,也像是在說服自己:
“玲玲…她得了很罕見很兇險的病,查不出來具體是什么,但身體器官…都在快速衰竭,最好的醫院,最好的醫生。都、都沒辦法了…”
她淚水再次決堤:“一周前…醫院就、就下了病危通知。說是終末期了,讓我們…帶她回家…做、做臨終關懷,讓她…舒服一點…走…”
“我今天是去公司,收拾玲玲放在我辦公室的東西…她、她以前很喜歡去我辦公室玩…“
”有自己的小桌子,放著她畫的畫,最喜歡的小熊,還有…還有她生病前,最后一次去…偷偷藏在我抽屜里的…給我畫的生日賀卡…寫著‘‘媽媽我愛你’。”
她的聲音猛地拔高,眼中爆發出希望的狂熱光芒:
“大師!您是得道高人!您能看到并且你救下了玲玲的魂,你能讓她健康的是不是?!“
”求求你!救救她!無論什么代價!求求你!她是我的一切!只要能救她,讓我做什么都行!”
陸離當即一口氣沒嗆過來,這臺詞怎么那么有歧義,他眼角余光看到了這少婦豐腴的身材,他也知道人家不是那個意思,于是只能尷尬的咳嗽兩聲:“貧道盡力而為。”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