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用確定,我們該怎么行動?”
趙武亮就不明白了。
趙文清笑著問道:“爹,如果在路上遇見一條蛇,你會怎么辦?”
“當然是打死了!”
趙武亮更加懵逼。
秦毅跟蛇有啥關系?
我跟你說城門樓子,你卻跟我說雞吧頭子。
風馬牛不相及嘛。
但趙文清卻點了點頭。
“對啊。那蛇只是躺在路上,或許壓根就沒打算咬你。”
“但你為何還要打死它?不就因為它威脅到了你嘛!”
“所以只要攔了我們的路,就不需要去猜測有沒有危險。”
“直接動手鏟除就行了。”
趙武亮豁然開朗,真不愧是最有出息的兒子,一開口就說到了點子上。
不管秦毅是否知道父母雙亡的真相,也不管他是不是想要報復。
直接弄死就行了,還在這里糾結什么?
行動順利的話,開春都能種他家地了。
但炕上的趙文陽,卻突然來了一句。
“哥,你根本不了解秦毅!”
“他可不是一條野蛇能比的,他是連狼王都敢殺的狠人!”
“尤其那眼神,比狼王還兇還恐怖啊!”
趙文陽也跟當初的王二狗一樣,被秦毅的眼神兒在心里扎了根。
像刺,不動都疼。
趙文清嘴角一撇。
“殺個畜生就成狠人了?”
“要照你這樣說,魯屠夫才是永寧縣最狠的,我也沒見誰對他敬畏過。”
說著,他斜睨了趙文陽一眼。
“瞧你那個熊樣子,這么點事就嚇破膽了,缺乏鍛煉啊。”
“等動手的時候,讓你也捅上秦毅一刀練練膽量。”
趙文陽一聽,腦袋直接搖成了撥浪鼓。
“我不去,我可不去!”
趙武亮對這個兒子無語,連訓斥都省略了。
只是看著趙文清臉色凝重。
“現在他可不是以前的潑皮了,想殺也沒那么簡單。”
“萬一做的不干凈,反而會惹來一身騷。”
趙武亮的擔心并不多余。
秦毅連狼王都能獵殺,可見本事有多大。
要是不能一擊斃命,就會遭來他的烈報復,那時候就麻煩了。
但趙文清卻笑了。
“爹,正因為他有點本事,才配讓我出手。”
“但是他打獵的本事,也正是要命的缺點!”
“我會在山上動手然后就地拋尸,蟲吃獸咬連骨頭都得沒了。”
趙武亮眼前一亮,這跟王二狗一樣的下場不是一樣嘛。
他一直都在猜測,王二狗的死是不是秦毅干的。
聽兒子這么說,他就明白了咋回事。
那時整個向陽村,就秦毅知道南坡有狼。
他肯定發現了王二狗跟蹤,就想辦法把他引到了南坡。
不就是這種殺人毀尸的結果?
之后就算有人懷疑,也沒任何證據。
你不可能僅憑懷疑,就把他告到官府去吧?
“好辦法!真是好辦法!”
趙武亮徹底舒展了眉頭。
但王二狗還剩一條手臂,秦毅必須得骨頭渣子都沒有!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才能解心頭之恨。
“到時候多帶幾個人,一定要確保萬無一失。”
“放心吧爹。我手下全是個頂個的好手,有四五個足夠了。”
“那你啥時候動手?”
趙文清想了想。
“怎么也得開春兒了。現在大雪封山,秦毅估計也不會去。”
“就讓他多活一個冬天吧。”
趙武亮想想也對。
這個時候就算秦毅上山,他們動手也做不到萬無一失。
畢竟秦毅比別人更熟悉環境,就不如等開春雪化了再說。
“爹,那我先去睡會兒。這幾天把我折騰的夠嗆,著實累壞了。”
趙文清起身朝外走去。
一想到這兩天的經歷,他就青筋直跳。
那天晚上跟往常一樣,他正幫著老鴇招呼客人,妓院突然就被人砸了。
而且他們來的突兀,走的迅速。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春花樓就陷入了汪洋火海。
好幾百人全都朝外瘋狂逃命,他直接就沖進了火海。
想去地下室看看,他負責調教的那些姑娘還在不在。
畢竟春花樓也是有背景的,不可能平白無故被人砸了場子。
所以他-->>就懷疑,是沖那些姑娘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