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很快鎖定：碼頭三號倉庫、“蛇頭”李。

龍辰選擇了后者。直接沖擊運輸點可能打草驚蛇，而通過中間人“蛇頭”李，或許能順藤摸瓜，找到更核心的線索，比如秦牧的藏身之處，或是“公司”的某個醫療點。

“蛇頭”李是舊港區有名的消息販子和灰色中介，他的據點在一個看起來隨時要倒閉的二手電器市場深處。

龍辰走到市場最里面一個掛著“維修中”牌子的卷簾門前，手指按在鎖孔處，混沌之力微吐，內部機括無聲融化。他拉開門，走了進去。

里面堆滿了各種廢舊電器元件，空氣中彌漫著焊錫和灰塵的味道。一個禿頂、穿著油膩工裝褲的中年男人正背對著門口，埋頭焊著一塊電路板。聽到動靜，他頭也不回，不耐煩地罵道：“媽的今天不營業！滾出去！”

“李老板，生意上門了。”龍辰的聲音平靜無波。

“蛇頭”李身體一僵，緩緩轉過身。當他看到來人是龍辰時（龍辰并未刻意隱藏面容），瞳孔驟然收縮，臉上閃過一絲無法掩飾的驚恐。他顯然認出了這張最近在某個層面流傳甚廣、與諸多恐怖事件相關的臉！

“你……你是……”他手里的電烙鐵啪嗒一聲掉在桌上。

“聽說你在幫‘寰亞’的人找醫生？”龍辰開門見山，混沌般的目光如同實質，壓在“蛇頭”李的心頭，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什么寰亞……”李老板眼神閃爍，下意識地后退，手悄悄摸向桌子底下。

咻！

一縷凝練的混沌之氣擦著他的耳朵飛過，將他身后一個厚重的舊顯像管電視瞬間洞穿，化為齏粉！

李老板的動作瞬間僵住，冷汗如同瀑布般從額頭流下，臉色慘白如紙。

“我的耐心有限。”龍辰向前一步，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誰要找醫生？在哪里？做什么？”

在絕對的力量和死亡威脅面前，任何僥幸心理都是徒勞。

“是……是秦先生的人！”李老板癱軟在地，顫抖著說道，“是……是一個叫‘蝰蛇’的人聯系我的！他……他受了很重的傷，需要……需要特殊的生物神經接駁技術和大量的活性干細胞……還有……還要找一個懂古符文能量引導的人……”

秦牧！果然沒死！而且傷勢極重，需要如此尖端的治療！

“地點。”龍辰的聲音冰冷。

“在……在‘圣心私立醫院’！但那不是普通的醫院！地下三層……是……是‘寰亞’的秘密醫療中心！入口在后勤電梯，需要特殊的權限卡和虹膜認證！‘蝰蛇’就在那里負責安保！我知道的就這么多！真的！求求你放過我！”李老板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全部說了出來，磕頭如搗蒜。

圣心私立醫院？那是臨海市最高端的私立醫院之一，原來是“公司”的幌子！

龍辰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不再看地上癱軟如泥的李老板，轉身離去。至于李老板會不會報信，他并不在乎，甚至希望如此——打草驚蛇，蛇才會動，才會露出破綻。

就在龍辰走出電器市場，準備前往圣心醫院時，他的腳步微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