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青在身后“咯咯”一笑,還不忘調侃羅漢一番:“羅哥,你那邊信號恢復了嗎?蕭大有吩咐,我還要通知你欸?”
……
案發現場一零二房間。
沈木戴上腳套和膠皮手套進去后,發現滿地的鮮血,家里也被人翻的狼藉一片,距離大門不遠躺著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而餐桌旁邊躺著一個看著也有三十多歲的女子。
兩具尸體卷曲著躺在地上,腹部有大量鮮血在流淌。
于巖見沈木進來,臉色凝重的走過來:“又是一件棘手的案子,男死者叫陳雷,女的叫張瓊,二人系夫妻關系。”
沈木點點頭,他見邢如常此時已經初步勘驗尸體結束了,并也走過來,他就問邢如常道:“邢老,怎么樣?”
邢如常摘掉右手膠皮手套,將口罩向下一拉,喘了口氣道:“兩名死者都是被人用刀捅死的,腹部傷口是致命傷,也是唯一的傷口,這個犯罪嫌疑人手段毒辣,出刀快準狠。”
過了一會,技偵人員也結束了工作。
“現場除了兩名被害人的指紋和腳印等痕跡特征,并沒有提取到新的指紋等痕跡,犯罪嫌疑人應該刻意抹去了自己的痕跡,包括這把刀上的指紋!”
技偵人員將手中證物袋遞給蕭若舞,里面有一把尖刀,尖刀大概有半尺長,鋒利無比。
蕭若舞接過來看后:“是水果刀,平常人家切西瓜切水果都會用這種刀。”
技偵人員點點頭,這樣的刀幾乎家家都有,想通過刀找到犯罪嫌疑人顯然不可能。
現場犯罪嫌疑人痕跡被抹去了,兇器也無法查明來源,沈木臉色也凝重起來。
“目擊證人和鄰居都詢問了嗎?”沈木就問道。
蕭若舞將第一個目擊證人方安發現殺人現場過程說了一遍,然后又道:“命案發生時,鄰居并沒有聽到有異常動靜,所以他們都提供不了有價值的證據。”
沈木看了現場好一會,然后退到門外,繼續凝視現場,最后又向前走了幾步,在陳雷尸體前停了下來,并做了個捅刀的姿勢。
眾人知道他是在模擬犯罪嫌疑人殺人時的情況,一時都寂靜無聲。
沈木停止動作后,看了一下一丈多遠的張瓊尸體。
“犯罪嫌疑人是敲門進來的,他和陳雷夫婦可能認識,進來后就立即動手殺害了陳雷,至于張瓊……”
沈木說到這眉頭一皺,喃喃自語道:“事實不應該這樣啊!”
“沈木,有什么不對嗎?”蕭若舞問道。
沈木扭頭對她道:“兇手殺死陳雷后,張瓊有時間發出呼喊救命的,但周圍鄰居卻沒有聽到,這不符合常理!”
“張瓊是不是嚇懵了,從而忘了呼喊?”
于巖站到蘇木身旁,目光朝里看了一下,陳雷尸體距離大門幾步遠,而張瓊尸體卻在十幾步外的餐桌旁。
正如沈木所說,犯罪嫌疑人殺了陳雷后,張瓊確實有時間呼喊或者逃跑,但現場并沒有搏斗的痕跡,也就是當時張瓊既沒有呼喊,也沒有試圖逃跑。
蕭若舞點點頭:“于所說得不全對,一個人受到驚嚇時,一般情況下會下意識會發出尖叫,而張瓊沒有發出尖叫或者逃跑,還有一種可能……”
“還有什么可能?”于巖好奇的問道。
他從警二十多年,在往常偵查破案中都是絕對主力,但自從遇到蕭若舞和蘇木后,他感覺自己落伍了,常常跟不上二人的節奏。
可他才四十來歲,怎么就落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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