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靜姝收斂了心神,繼續給顧于景施針。
扎針完畢,離開了大堂,來藥房抓藥。
瞧見兒子正躲在柜子后面,只露出圓圓的腦袋,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水靈靈地轉動。
“娘親,那個問你要紅繩的叔叔走了嗎?”
見到淳靜姝,遇初跑了過來,壓低聲音發問。
“快了,等娘親將藥包給他,便會離去。”
遇初點了點頭,默默地跟在淳靜姝身后撿藥材。
淳靜姝看著懂事的兒子,欣慰地笑了。
包好藥后,淳靜姝離開藥房,來到大堂。
周子龍正低聲對著顧于景說話。
他壓低聲音,“于景,你很開心吧?”
“聒噪。”顧于景丟了兩個字。
“女人嘛,哄哄就好了,別計較那么多。你打算哪日隨我去見她?”周子龍好勸說。
顧于景性子冷,若不是為了那千兩賞銀,他才懶得這么大費周章呢!
“明日得閑,那便去一趟吧。”
兩人的聲音雖然壓得極低,但淳靜姝耳力好,聽得很清楚。
原來,顧于景說的事,是去見女人啊。
能讓他溫聲去哄著的女子,約莫只有他以前的準未婚妻,現在的妻子吧。
不過也是,六年前,他能拋下自己,跟著未婚妻回京;
六年后,他也一樣可以為了她,改變方案,在治療的那一天,離去。
不過就是提前一天治手而已。
那日他買的糖人,真的是為妻兒準備的。
“淳大夫,藥包交給我吧。我回去給主子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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