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將這則消息告訴顧于景時,剛好,周子龍從玉縣經過,便讓他帶信給顧于景。
周子龍當即寫信寄出,后又提前趕到了小鎮。
“于景,你慢點,沒有人跟你搶。”
夜間風寒,周子龍坐在馬背上只覺得寒意陣陣。
“這里到玉縣要七個時辰,磨磨蹭蹭,何時能到?”
顧于景不但沒有減速,反而夾緊馬腹,揚鞭前行。
“你這個瘋子!那個黑丫頭就這么重要?你都不管你兄弟的死活了?”
周子龍控訴道,早知道,他就先自行在小鎮上歇息一晚,省得今夜還要陪這瘋子火急火燎地回玉縣。
重要嗎?
第二次被問到這個問題,顧于景依舊沒有答案。
或許,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對江芙蕖有執念,或許只是不甘心而已。
當年,他將她從人販子手中將她救下后,她便住進了白府。
她說她會醫術,在自己萬念俱灰的時候,給自己治了三年的手。
這三年間,她從未休息過一日,他去哪,她便在哪。
哪怕在學宮被紈绔惡意嘲笑,她也并未生出退卻之心。
他知道,她第一眼就看中了他的皮囊;
她雖然從未開口對自己說傾慕,但她的愛意,卻顯而易見,無處不在;
他也從未說破。
六年前那個晚上,她躺在他懷里,抓住他的手不放,貼在他的胸膛咧著嘴笑;
那時,她定是愛極了自己。
可三日后,他再去尋她,她卻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離開后,他擔心了一天。
可是周圍的人都說,她肯定是去采藥了。
畢竟,她那么喜歡你,怎么可能離開你!
放心吧,不出三日,她肯定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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