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早點跟淳啟哲去省城,遠離她們。
她將錦旗掛在墻上,那上面的“妙手回春,懸壺濟世”的幾個金字,看得淳月很不舒服。
淳靜姝越是閃亮,自己便越介意她不肯幫自己一事。
顧公子經常會到醫館來,她要想一個辦法,留在醫館才好。這樣才能接近他,想辦法留在他身邊。
可此前哥哥維護淳靜姝,早就跟老宅的人立下規矩,讓他們平常除了看病,不能到醫館打擾淳靜姝,而前幾日自己想要留在醫館幫忙,也被淳靜姝拒絕了。
想什么辦法呢?
視線落到門口一個的病人身上,忽然心生一計。
她勾著起嘴角,離開了醫館。
天下起了細細小雨,馬車停到了客棧門口,顧于景沒有下車。
他拿起那張毯子,上面似乎多了木槿的香氣。
漫不經心地端起水杯,在觸及杯口的那抹口脂時,顧于景動作一停,旋即細細摩挲。
他一向自持,可是最近卻屢屢做出不控制的事情。
他不得閑,本不會去洗塵宴,可是想到那個女人也在,他下意識地便答應下來;
他也不喜歡賞花,覺得那只會讓消減意志,可她站在花樹下,他卻覺得剛剛好。
他回城走的官道,可是在得知她走了近道時,他改道;看見她額上發亮的汗珠,他朝她伸出了手。
他抬手,食指沾上了一抹鮮紅的口胭,竟不由自主放在鼻尖嗅了嗅,想起了她如同櫻桃的紅唇。
等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么時,他煩躁了揉了揉眉心。
這種失控的感覺,他不喜歡,但又沉淪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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