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長青如遭大赦,朝著淳靜姝點了點頭,匆匆離開。
“淳大夫,我們又見面了。”顧于景看她。
“方才,多謝顧大人。”
“那你打算怎么謝我?”顧于景不像以往一樣不吭聲,直接發問。
他手指摩梭手心,那里還殘留著她手指的溫熱。
似乎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不悅,她抬眸小心翼翼地問,“顧大人想要如何?”
“我要十盒酥餅。”
淳靜姝詫異,為何她從這句話中,聽出了不甘與攀比的意味?
她不可思議地抬眸,看到顧于景面上又恢復了一副清冷疏離的模樣。
仿佛剛才的顧于景說出那句話的口氣,只是她的一個錯覺。
她輕輕咳一聲,讓商販包了十盒酥餅。
松煙拎著。
淳靜姝離開鋪子,顧于景走在身側,還沒有離去的意思,“淳大夫,我記得這個方向不是醫館的方向。”
“今日書院有書法比賽,我答應遇初,去給他加油。”
“嗯。遇初的手勁不錯。”
顧于景瞥了她一眼,“可是淳大夫這樣去不妥。”
“為何……”
話音還未落,顧于景伸手,指腹輕輕擦過她的嘴角,“你嘴角沾了糖霜。”
略帶粗糲的觸感,如同平湖起了風,吹起了褶皺,讓淳靜姝渾身一顫。
“還有一件事,遇初的狼毫筆已經修好了,學宮修筆的老師剛好路過這附近,今日,他會親自送過來。”
淳靜姝腦袋空白了一瞬間,那句“不用麻煩”的話吞到了嘴里。
那只狼毫筆,學宮的老師知道兩支都是江芙蕖的。
他今日一來,自己的身份只怕再也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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