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盒子放到淳靜姝手中,漆黑的眸看著她,說完剛才的話,“稷上學宮的夫子想請淳大夫今日去一趟書院。”
“去書院?”
“嗯。”
“他,還說了什么嗎?”淳靜姝抬頭,對上顧于景清明的眸子,又垂眸錯開。
“沒有。”顧于景簡明的兩個字,讓淳靜姝本已經豁出去的心又暫時歸位。
她深呼吸一口氣,喜憂參半。
喜的是,夫子并沒有說出這只狼毫筆的來歷,那就意味著自己的身份還未被揭穿;
憂的是,若是見到了夫子,要如何說服他幫自己圓這個謊呢?
“主子,您的手……”松煙察覺到顧于景捂著手,連忙上前查看。
淳靜姝看著顧于景臉色泛白,讓松煙將他扶到問診堂,給他探了額溫,施了一次針。
“顧大人昨夜受了風寒,寒氣入體,影響到手,不過經過我方才的施針,已經沒有無礙了,回去繼續服用三日的湯藥便可痊愈。”
淳靜姝說這話的時候,想到了昨夜。
顧于景雖然不知當時他是出于何種心理給自己撐傘,但他是因為自己淋雨,才受了風寒。
她從藥房里撿了一支人參與兩盒藥膏作為謝禮,交到了松煙手上。
醫館還有其他患者,淳靜姝交代松煙給顧于景煎藥后,便給其他人看診了。
顧于景坐在小塌上,似瞇眼小憩。
來回奔走下來,淳靜姝額頭起了細細的汗珠。
“淳大夫,你都滿頭大汗了,要不先解開一顆衣扣透透氣?或者將絲巾取下?”鄰居花大娘前來看診,好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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