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顧于景寫的。
昨日自己沒有去看這字帖,今日一看,這六年,顧于景的字又精進了不少,比當年在學宮時,還要好看與有力。
這六年里,顧于景越發耀眼了。
淳靜姝提筆在宣紙上,跟著練起來,沒寫一筆,思緒總數不自主地回到往事上。
練了不知道多久,一聲輕嘆后,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的筆根。
淳靜姝抬頭,對上顧于景認真的眼眸。
“淳大夫一直就是這樣練字的?”
他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開口,氣息吐在她的耳畔,淳靜姝的臉與耳垂不自覺地染上了一抹薄紅。
她看了一眼自己寫的字,因為分神,寫得歪歪扭扭。
一瞬間,臉色更紅了。
顧于景瞧見她這副窘迫的樣子,勾了勾嘴角,握住她的手,帶著她寫下第一筆。
伴隨著淡淡的薄荷香,溫熱的觸感傳來,淳靜姝手一顫,下意識地想躲,可宣紙的方寸之地,顧于景不容掙脫的掌力,讓她無處可躲。
雙手疊加的溫度是自己體溫的兩倍,這種滾燙順著血液蔓延到胸腔。
顧于景過于靠近的距離,讓她心慌,連忙抬頭環視四周,山長已經離去,授習室的大家都在認真臨摹字帖,房間里只有沙沙的聲音。而一旁的遇初也在認真練字。
沒有人注意到顧于景此時正握著她的手練字,也沒有發現她紅透的臉,她現在心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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