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遇初抬起頭來,帶著濃濃的鼻音,“娘親,是不是顧叔叔惹哭您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以后也不要靠近顧叔叔了。誰惹我娘親傷心,我就不要理誰。”
遇初看著淳靜姝,長長的睫毛上,掛滿水滴,軟軟糯糯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
今日娘親已經留了兩次淚了,一次是在書法課下課后,一次是在顧叔叔的馬車上。
他猜測的,是顧叔叔惹哭了娘親。
淳靜姝心中軟得一塌糊涂。
有什么比兒子的關心與維護更加重要呢?
她親了親遇初的發頂,“遇初沒事,娘親沒有哭。只要遇初在娘前身邊,娘親以后也不會再哭了。”
淳靜姝勾起嘴角,母子倆相視而笑。
過了兩日,因聽聞李夫子來白岳書院講學,一些稷上學宮的同窗前來探望。
之后,這些同窗組織了一個聚會,邀請顧于景參加。
顧于景處理完漕運一事之后,前往茶樓赴約。
顧于景一身青色錦袍出現時,還是引發了一聲聲驚嘆。
“顧兄,多年未見,你英姿不減反而更勝當年了。”
“于景,你漕運的案子辦得真漂亮,陛下已經發了直詔在全國表揚你了。”
“不愧是稷上學宮最有潛力的青年才俊,顧兄真是吾輩楷模。”
……
顧于景面對眾人的恭維,神色如常,他只是淡淡地回應,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李夫子呢?”他薄唇輕啟,掃了一眼四周。
“李夫子臨時有事,不能赴會了,他老人家讓我告訴顧,顧學長一聲。”
一個女君紅著臉,想看又不敢看顧于景,垂眸輕聲說道。
今日來赴約的除了顧于景同屆的同窗,還有一些隨著李夫子來講學的師弟師妹。
那雙眉眼與淳靜姝有幾分相似。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