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館時,已經天色已經泛白。
醫館的門已經打開,他走進去,看見淳靜姝在舀水,屋內還留有一盞未燃盡的燭燈。
“靜姝,我離開小鎮的這段日子,你受了不少委屈吧?”淳啟哲走到淳靜姝身邊,拿過她手中的勺,舀了一勺水。
他眼中布滿血絲,憐惜地看著她。
淳月的性子,沒想到變得如此惡劣了,早知道當初就讓靜姝與他一起留在省城了。
淳靜姝與他對視一眼,旋即垂頭,“嗯。”
淳啟哲不在的這些日子,淳老太太與淳月的刁難,讓她明白有的婆媳、姑嫂之間生來就是帶著敵意的,不是真心就能換真心的;
顧于景的糾纏,讓她重溫了自己不被愛的卑微過去。顧于景能對認識不久的有夫之婦動了心思,當年一事獵奇要了自己,也不足為奇。
他們的靠近,都讓她覺得為難。雖然她都應付過來了,可是說不累,說不委屈是假的。
“靜姝,是我疏忽了。”
淳啟哲手指拂過她的臉頰,“今后,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們母子了。淳月以后你不用跟她來往,我已經按照最嚴厲的家法處置她了。你相信我,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重要的。”
“嗯,我相信。”淳靜姝點頭。
淳啟哲從袖子中拿出一袋銀子來,“這是我這個月給你攢下的銀子,你收好。本打算昨夜給你的。”
淳靜姝接過錢袋子,上面的布漿洗得發白,里面的碎銀子小的只有指甲殼那么大一袋,大的有整整一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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