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一句話便讓所有的計劃擱淺。
淳啟哲還想開口說什么,淳靜姝收回手,擦干眼角的淚水,“先去將官印領了吧,這份功名是你應得的。”
擔心淳啟哲拒絕,淳靜姝開口補充,“領了官印,再想辦法吧。”
淳啟哲靜立了半晌,點頭。
從造冊堂到政務堂,不過短短一炷香時間。
他卻走過半生。
憑什么顧于景這樣囂張?
左右他的人生,奪他的妻子?
他好后悔自己三年前沒有參加秋闈,不然現在自己已經是進士及第,在官場也有自己的人脈與經營,護住自己的妻子不會這樣艱難,也不會像今日這般被動挨打。
他第一次覺得權力如此重要,如果沒有權力,自己舉步維艱,連護住自己的妻子都這般困難。
今日如果不是松煙攔著,顧于景也未必會打贏自己。
思及此,一個想法自他腦中閃過。
在送靜姝離開之前,他還可以做一件事情。
“恭喜,淳縣令。”
吳知州將官印遞到淳啟哲手中,見他眼皮微微腫起,像是哭過一般。
大概率是喜極而泣。
“淳縣令,今后我們都是官場同僚了,若是有什么難處,都可以向本官與顧大人明說。”吳知州笑盈盈地,視線在兩人中間打轉。
顧于景挑眉,看著他手上的官印,“淳縣令識時務者為俊杰,日后青云可期。”
“多謝顧大人提攜,沒齒難忘。”淳啟哲咬著牙槽說出這句話,行禮時眼中閃過一抹憎惡,再抬頭,面上沒有任何痕跡。
“好了,現在授官儀式已經完成了,明日中午我在芙蓉館設宴,請諸位賞光,到場小聚。”吳知州給顧于景與今日授官的人員發了請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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