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們聊著怎么干掉他姐、怎么玩他媳婦、還想著虎鞭補陽?
呵。
光明正大打架,他認栽。
但背地里使陰招,還打他女人的主意?
那就別怪他把人剁碎了喂狼。
正好,這群傻逼還要往更深處走——完美,尸骨無存,連根毛都找不著。
他蹲在雪堆后,手指輕輕撫過獵刀的刀背。
花花也趴下,耳朵一抖一抖,盯著前頭那群蠢貨。
三百米,不遠不近,剛好能聽清,又不會被發現。
—
倆小時后。
“有才哥……我真的走不動了。”胡友志撐著一棵老松樹,兩條腿直哆嗦,“咱歇會兒吧?都半天沒見個影兒,天都要黑了。”
張有才喘得像拉風箱,可還是硬撐著拍樹干:“你看這樹!粗得能當柱子!咱們這是到深山了!前面沒多遠了!你現在想回去?你對得起咱倆這倆小時的腳板底嗎?”
胡友志一想:也是。白費力氣?虧大發了。
“那……歇十分鐘。”
“成。”
—
林子深處,李尋也靠在樹后,一動不動。
花花縮在他腳邊,呼出的白氣都壓成一線。
時機不到。
這兒離屯子就兩個多小時,尸體扔這兒,一查就能追上來。
這些小子背后都有人,真在山里失蹤,警報能響到省城。
得再往里頭帶。
最好選個懸崖、溝壑、塌方坑——人一掉下去,連狗都找不著骨頭。
他盯著那倆人,眼底像凍了一整年的冰。
他們倒是不急。
一歇,直接躺了快半個小時。
抽煙的、嗑瓜子的、打盹的、吹牛的,跟郊游似的。
李尋牙關咬緊。
林青頂著他臉去應付秀秀和白璐,時間拖一分,就多一分破綻。
他腦中飛快盤算——要不要現在就動手?七個人,花花突襲,他抄刀從后頭包抄,最多三分鐘結束戰斗。
就在他手已經摸上槍套的時候——
“行了,歇夠了,繼續走!”張有才一揮手。
七個人,扛著槍,哼著歌,重新踩進雪地。
李尋慢慢松開手,眼神卻冷得像手術刀。
“走吧,”他輕聲說,“越走,越死得快。”
花花舔了舔嘴唇,無聲地跟了上去。“走吧友志,歇這么久了,該動身了。早點弄點貨回來,這鬼天氣,再耗下去腿都要凍斷在山里頭。”張有才呵出一口白氣,搓著手,眼神往林子深處掃。
胡友志扶著棵老松樹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雪渣,咧嘴一笑:“有才哥,你放心,我這槍法,打兔子都不帶瞄三次的。百十米內,指哪打哪,今兒個咱仨絕對能開葷。”
“喲嗬!”張有才一挑眉,笑得賊兮兮,“真有這本事?別是嘴上放炮,實則稀爛,打個野雞都得打三發。”
“走走走,眼見為實!別光耍嘴皮子。”
說罷,四人重新上路,翻過眼前這座陡坡,直奔松柏溝。
剛走沒幾步,旁邊周炳添突然一嗓子:“哎!快來看!野豬腳印!大得離譜!”
原本蔫頭耷腦的幾個人瞬間炸了,三步并兩步湊過去。
這都找了三個多鐘頭,連根豬毛都沒瞅見,張有才心里都涼了半截,沒想到臨了臨了,老天爺突然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