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辦事,誰還敢輕慢?
想到這兒,李學武笑得眼角皺紋都擠成花了。
路隊長心里也咯噔一下。
上回這虎,害得武裝部的小余丟了命,他們全隊被嚇得連槍都拿不穩。
再看看人家李尋——帶兩個姑娘,三把槍,四條狗,大清早就上山,不到半天,虎就躺平了。
人跟人一比,簡直活不成。
正唏噓呢,路隊長眼一瞟——爬犁后頭,還躺著倆人。
鼻青臉腫,跟被驢踢了似的,動都不動。
“李尋同志,這倆是誰?啥情況?”
眾人正沉浸在這場英雄史詩里,冷不丁被這么一問,全愣住了。
轉頭一瞧——哎喲,爬犁后頭真有兩個蔫了吧唧的人!
臉色一變,李學武連老虎都顧不上了,一個箭步沖過去,伸手一探鼻息,這才松了口氣。
李尋挑眉一笑:“老叔,您悠著點,他倆沒死,我下手有分寸,還能真把人弄死啊?”
這話沒明說,但誰都懂——
真要是一槍斃了,他會拖這-->>倆活人過來?
那不是沒事找事,跟在茅廁里打高爾夫一樣——離譜到家了。
李學武翻了個白眼:“剛才我還以為你又搞出人命了!嚇我一跳!”
眾人這才哈哈大笑。
山風呼呼吹,雪地映著夕陽,人聲熱熱鬧鬧,虎尸靜靜躺,一切,剛剛好。
李尋一屁股坐椅子上,胳膊一抬,露出滿身淤青:“老叔,您別問了,我這傷是咋來的,您聽完準得罵人。”
他手指著地上那倆人事不省的主兒,一通倒豆子:“今兒個在道上碰上劉家那倆孫子,帶著倆混球想搶我們獵物。我說了不給,他們倒好,抄起棍子就打。我躲是躲了,可小余——小余他……”
說到這兒他嗓音一梗,沒再往下接,只往身后那張草席一瞟。
屋子里瞬間炸了鍋。
“我艸!搶到咱屯子頭上了?”
“這倆孫子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凍死都算輕的!扔山溝里喂狼都嫌臟了咱的雪地!”
“誒,我媳婦娘家在榆樹屯,這倆人我認識!偷雞摸狗還敢摸人槍,村里誰見了都躲著走!”
“呦呵,慣犯啊?弄醒他們,咱們當場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別動手!”
路隊長一步躥上來,伸手攔住幾個擼袖子的:“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是土匪山頭!他們拿槍行兇,夠判十年!交公安,讓國家收拾他們!”
“對對對,就得送局子里,別臟了咱的手!”李學武趕緊跟腔。
他不是不氣,氣得牙根癢癢。可眼前這倆人鼻青臉腫、半死不活,再打下去,怕是真要出人命。李尋剛立了功,要是轉頭成殺人犯,這事兒傳出去,他當支書的也兜不住。
“哼!算他們命大!”幾個民兵嘴里罵著,還是退了回來。
路隊長抹了把汗,轉頭盯住李尋:“等等……你剛說,把小余……帶回來了?”
李尋點點頭,朝后頭草席努了努嘴:“路隊,您交代的事,我能不辦嗎?人,就在里頭。”
話音剛落,圍在爬犁邊上看老虎的幾個大老爺們“嗷”一嗓子全蹦出去三米遠!
“我的祖宗誒!你咋不早說!”
“我剛剛還踩他身上跨過去的!我的媽呀!”
小張腿一軟,差點癱地上:“我、我瞅老虎看得入神,真沒注意底下是……是……”
白璐和小妮子本來湊著脖子往前探,一聽這話,臉色“唰”地變白,直接往秀秀和林青背后一縮,跟鵪鶉似的抖成一團。
連站在后頭的小張都猛點頭:“真、真別掀了!我這心里直冒冷汗,光想想那樣子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