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拉住老太太：“娘，別氣，咱慢慢說。”轉向蕭凌，”凌兒，不是二叔貪，實在是家里揭不開鍋。你打獵這么有本事，分點給我們老兩口不過分吧？”

蕭凌看著他那雙貪婪的眼睛，諷刺道：“二叔，聽說你家地多糧足，咋會揭不開鍋？”

”那是夸張說法嘛。”蕭青尷尬一笑，”二叔實話告訴你，縣上來了幾個收購員，山羊肉漲價了。你要是拿出來，我幫你賣，多賺十幾塊，咋樣？”

蕭凌突然笑了，笑得蕭青心里發毛。

”行啊，二叔，你真心替我著想呢。”蕭凌往廚房走去，”說實話，剛打的山羊特別嫩，我正打算燉了給娘和哥補身子。”

老太太眼睛一亮：“有肉？快拿出來！”

蕭凌心念一動，從空間里取出山羊，隱蔽地放進廚房角落。他大聲道：“娘，您別忙活了，今晚咱吃肉！”

李婉娘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好好好，咱今晚吃頓好的！”

蕭青搓著手站起來：“我來幫忙宰羊！”

”不用，我自己來。”蕭凌擋在廚房門口。

老太太不依不饒：“給我們嘗嘗嘛，家里也沒啥油水了。”

蕭凌盯著她：“奶奶，我問你，我爹死那年，家里揭不開鍋，去您家借糧，你給了沒？”

老太太眼神閃爍：“那會兒家里也困難”

”得了吧，我爹死那天您在哪？”蕭凌聲音冷了下來。

”我”老太太語塞。

”您甭遮掩，我都記著呢。”蕭凌向前一步，逼視著兩人，”我爹死那天，你們在隊里分肥豬肉，說是喜事不便來。然后趁夜黑偷走了我家僅剩的那只羊，說是分家產！”

李婉娘拉住兒子：“凌兒，別說了，都過去的事了”

蕭峰紅了眼圈：“凌兒說得沒錯，爹走后，家里啥苦沒吃過，他們眼睛都不眨一下。”

蕭青臉色鐵青：“你你胡說！那羊本來就是分家時該歸我家的！”

”那借糧呢？”蕭凌步步緊逼，”娘帶我去借，你們家明明有余糧，卻說沒有，逼得娘向趙霸天借高利貸！”

屋里一片寂靜。炕上的老太太眼神陰鷙，蕭青面紅耳赤。李婉娘握著兒子的手，感受到他渾身的憤怒。

”今天這肉，一兩都不會給你們。”蕭凌走到桌邊，端起二人面前的面條碗，咣當一聲倒進了角落的尿桶，”我蕭家不孝敬白眼狼！”

”你！”老太太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蕭凌，”你個小畜生，敢這么對你親奶奶？”

”親個屁！”蕭凌怒極反笑，”我爹死，你們落井下石；我家窮，你們見死不救。如今見我能打獵了，又來裝親情？滾出去！”

蕭青拉起老太太：“走，娘，不在這受氣。好小子，你等著，我去告隊長，你這不孝子！”

”告去吧，看誰信你們！”蕭凌直接推開門，”以后別踏進我家門半步，誰來，見一次打一次！”

老太太被兒子拉著出門，邊走邊罵：“不肖子孫，天打雷劈的東西！”

蕭凌站在院子里，寒風吹得他瞇起眼睛。夕陽的余暉照在他臉上，映出一片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