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一些菌類,是帶著毒素和寄生蟲的。
東北人把這種劇毒的野蘑菇叫做“蘑菇”,杠子隊的人就是中招了。
蕭凌拿著一堆烤菇看了看,一臉無語。
它的學名是“白色的毒傘”,外形和一般的蘑菇沒有什么區別,只是根須更長。
隨著溫度的升高,毒素被不斷的揮發,最后變成了一個個的白點。
這是一種與一般的蘑菇相似的東西,很難辨別出來。
倒下的那個隊員,就是因為沒有看到那個白點,所以中毒了!
另外,它的毒性一旦侵入體內,就會讓服用者全身抽搐,產生嚴重的視覺障礙。
生活在山林中的人,每一年都有很多人因為吃了白毒傘而喪命,這種東西毒性極重,救治不及,運氣好的話,也會落得個失明的下場。
吞的多了,那就是死路一條!
“又不是沒來過這片樹林,吃飯的時候怎么不好好看看?”
龐長海臉色一沉,怒喝一聲。
一幫杠子隊的人都低著腦袋,沒人說話,他們是來當苦力的,賺的都是性命!
如果有人在里面掛掉,那就自認倒霉吧。
“這可如何是好?”蕭凌沉聲說道。
“哎呀!算你運氣不好,等我們下了山,再給我們一些補償。”
龐長海夾了一塊燒好的野雞塞到蕭凌手里,又補充了一句:“我們在山里呆了這么久,多砍點柴,中午就能回來了。”
吃完飯,龐長海領著大伙砍柴,蕭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營帳。
然后用狩獵刀在地上刨了個洞,把那個年輕人給埋了。
一共砍了十株柏樹,修剪了樹枝,扛著一群人往山下走去。
那塊木板足有五六噸重,至少要二十幾個人一起抬。
斜坡上還有一層厚厚的雪,眾人都要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一日之后,龐長海說的沒錯,這條小河已經有一米多高了。
十株白松,花了三個小時,才把它們送到河邊。
在太陽落山之前,眾人先砍了些普通的松樹,做成了木筏。
他把隨身攜帶的鐵棍,插在長白松樹上,用一根細線牢牢地捆在松樹上,借著水流的力量,他只要稍稍調整一下方向,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把它搬到山腳下。
……
第二天一早,眾人匆匆吃過早飯,便上了木筏。
從河邊往山下走,那是最好的選擇,一日之內,就能走完這條路。
杠子隊的人動作也很快,他們小心翼翼的將木板移開,避免撞到河里的石塊。
蕭凌在四點多的時候,就感覺到河水變慢了,抬頭一看,一座不大的蓄水池出現在他面前,大概有十幾公頃的樣子。
“咦!鄧先生呢?”
龐長海從地上爬了起來,目光落在了大壩上。
之前他就和鄧豐春商量好了,讓他去弄一些拉木材的貨車過去。
等十棵松樹都沉入了水庫,龐長海和杠子隊的人打了個招呼,一行人走到了大壩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