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鎮的醫館里,燭火徹夜未熄。林驚塵攤開父親珍藏的《鑄劍秘典》,指尖劃過泛黃的書頁,目光停留在“護世劍與玄鐵邪劍”的章節上。書頁旁,林嘯天用紅筆標注著一行小字:“玄鐵邪劍以邪氣為魂,唯‘至純之陽’可破,然至純之陽何處尋,未可知。”
“至純之陽……”林驚塵喃喃自語,眉頭緊鎖。蘇慕坐在一旁,手里把玩著鐵鏈,忍不住開口:“老林,你說這‘至純之陽’會不會是某種寶物?比如傳說中的太陽石之類的?”
陳默搖了搖頭,遞過一碗熱茶:“我之前在武當的典籍里看到過,至純之陽并非實物,而是一種蘊含在人體內的純凈陽氣,只有心懷至善、從未沾染過邪氣的人,體內才可能擁有。可這樣的人,江湖上恐怕很難找到。”
林嘯天走進來,手里拿著一個布包,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卻又有幾分期待:“我剛才整理藥柜時,發現了這個——這是你爺爺留下的‘陽炎珠’,當年他說這顆珠子能吸收天地間的陽氣,或許能暫時壓制玄鐵邪劍的邪氣。但要徹底破掉邪劍,還是得找到至純之陽。”
林驚塵接過布包,打開一看,里面躺著一顆通體赤紅的珠子,珠子表面泛著微弱的紅光,觸手溫熱。他握緊陽炎珠,心里有了一絲底氣:“有這顆珠子,至少能在下次遇到錢通時多一分勝算。對了,爹,您知道哪里能找到心懷至善、未染邪氣的人嗎?”
林嘯天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我年輕時聽你爺爺說過,在東邊的‘忘憂村’,那里與世隔絕,村民們世代以耕種為生,從未參與過江湖紛爭,或許那里的人身上會有至純之陽。只是忘憂村的位置很隱蔽,只有老一輩的人才知道具體路線。”
“那我們明天就去忘憂村!”林驚塵立刻起身,眼神堅定,“不管多難,我們都要找到至純之陽,徹底打敗錢通。”
第二天一早,林驚塵、蘇慕和陳默就帶著陽炎珠,朝著東邊出發。根據林嘯天繪制的簡易地圖,忘憂村藏在一片茂密的森林深處,需要穿過險峻的“一線天”峽谷,再渡過湍急的“忘憂河”才能到達。
走了約莫三天,他們終于來到一線天峽谷。峽谷兩側的崖壁陡峭,中間只容一人通過,崖頂的陽光只能透過狹窄的縫隙照射進來,顯得格外昏暗。蘇慕握緊鐵鏈,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這里地勢險要,很容易埋伏,大家小心點。”
果然,剛走進峽谷沒多久,就聽到一陣“嗖嗖”的箭聲,無數支帶著黑色毒煙的箭從崖頂射下來。林驚塵趕緊舉起護世劍,白光擋住了箭雨,大喊道:“是錢通的人!大家小心!”
崖頂傳來黑衣人的吆喝聲:“林驚塵,我們教主早就料到你們會去忘憂村,特意讓我們在這里等著你們!今天,你們就別想活著離開!”
蘇慕手腕一甩,鐵鏈“嘩啦”一聲纏住崖頂的一根巖石,用力一拉,幾個黑衣人從崖頂掉了下來。陳默趁機沖上去,用太極劍將他們制服。林驚塵則帶著眾人繼續往前走,一邊抵擋箭雨,一邊朝著峽谷深處沖去。
好不容易沖出一線天峽谷,眼前又出現了湍急的忘憂河。河水泛著渾濁的黃色,水流湍急,河面上沒有一座橋,只有幾根搖晃的木筏。陳默看著木筏,皺了皺眉:“這木筏看起來很不結實,恐怕撐不住我們三個人的重量。”
林驚塵蹲下身,摸了摸河水,又看了看遠處的河岸:“沒關系,我們可以輪流劃木筏,先把一個人送過去,再回來接另外兩個人。蘇兄,你先過去,在對岸接應我們。”
蘇慕點頭,跳上木筏,拿起船槳,小心翼翼地朝著對岸劃去。可就在木筏劃到河中央時,突然從河里冒出幾個黑衣人手執毒煙兵器,朝著蘇慕襲來。蘇慕趕緊揮動鐵鏈,纏住一個黑衣人的手腕,將他拉上木筏,可木筏卻因為晃動,開始往下沉。
“蘇兄,小心!”林驚塵大喊著,想要跳上木筏幫忙,卻被陳默攔住。
“老林,別沖動-->>!河水太急,你跳下去會有危險!”陳默指著遠處,“你看,蘇兄能應付過來!”
果然,蘇慕很快就解決了河里的黑衣人,然后用盡全身力氣,將木筏劃到對岸。他站在岸邊,朝著林驚塵和陳默揮手:“快把木筏劃過來,我在這邊接應你們!”
林驚塵和陳默趕緊將另一根木筏推到河里,陳默跳上木筏,朝著對岸劃去。可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錢通騎著馬,帶著十幾個黑衣人,朝著河邊趕來。
“林驚塵,你們果然在這里!”錢通勒住馬韁,手里握著玄鐵邪劍,劍身上泛著黑色的邪氣,“我看你們今天還怎么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