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牧開口,穆真捋著胡須,大笑著開口道。
在他看來,哪怕把李牧雙手雙腳都捆上,僅憑李牧那堪比一階的渾厚內力,站在那里給墨流螢打個三天三夜,怕也是墨流螢最先累倒。
李牧看了眼穆真,見其都這么說了,也只好點了點頭道:
“那開始吧,早打完,早吃飯。”
聞,墨流螢噗嗤一笑,看著李牧疑惑道:“你的斧頭呢?你確定要空著手與我打?”
李牧有些不耐煩,心說,「我又不是德萊文,我要什么斧頭,這姑娘聲音好聽是好聽,就是話太密了。」
于是,擺手道:“動手吧,你只用嘴,是征服不了我的。”
墨流螢微微瞇眼,感覺自己被李牧小瞧了,嬌哼一聲,
“你可別后悔。”
隨后重重一跺腳,整個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墨流螢出現在李牧身后,用未出鞘的直刀,橫砍向李牧的脖頸。
李牧微微詫異,墨流螢看著年紀不大,身手竟比當初的蘇雨薇還要凌厲幾分。
但也只是凌厲幾分罷了,李牧雙手抱胸,嘴角微微翹起,整個人向后仰倒,馬步卻扎的穩穩的。
下腰躲過直刀的同時,還沖著墨流螢挑了挑眉毛。
遠處觀戰的穆真,滿面紅光,笑著說道:
“難怪你這么有底氣,流螢這丫頭,應該才剛過二八,竟然已是二階,你這老鬼還真是有福氣。”
墨無也是笑呵呵的,看著場中的李牧,開心的稱贊道:
“你這弟子,也不錯,就是這動作,看著笨拙了些。”
穆真一愣,也是轉頭看向李牧,沉默片刻,有些不可置信的自自語道:
“竟是如此,老夫還當是因為他的輕功過于平庸,沒想到是會是這樣,好,好,好!”
穆真連說了三個好,一旁的墨無則是有些著急,給了穆真的輪椅一腳罵道:
“好什么你倒是說呀,你信不信我把你這機關椅拆了,讓你爬著回去。”
沈三娘原本并未關注二人在說些什么,只因李牧方才的話,不知讓她想到了些什么事情,老臉不由一紅,有些埋怨的瞪著李牧。
心說,這小子,怎么能這般口無遮攔,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
但穆真的連續三聲叫好,卻讓她提起了興趣,重新將心思放在場中二人的比斗上。
“咦?”
良久,沈三娘忽然咦了一聲,墨無頓時抓住了沈三娘的手腕,急切道:
“三娘,你看出些什么,這小子有什么古怪?”
沈三娘有些遲疑,不確定道:“青衣他,像是從未學過輕功。”
聞,墨無皺眉看向場中,觀察片刻,沖著穆真問道:“你這弟子,主修的是體魄?”
穆真則是搖頭晃腦的捋著自己的胡須,心情比原先還要好上幾分,語氣輕快的說道:
“自是不會輕功,否則,我怎會向你來討。”
墨無悄悄的將手放在穆真的輪椅上,語氣不善道:
“你剛才的話我可都聽到了,這徒弟,是你教出來的嗎?”
“你放開!”
這時,場中傳來墨流螢軟糯可愛的聲音,語氣雖怒,但她清甜的嗓音,讓人聽著,更像是與情郎撒嬌的小姑娘。
李牧握著墨流螢的刀鞘,聳了聳肩,笑道:“墨姑娘,三招已經過了。”
“好!那我就要來真的了。”
說話間,墨流螢順勢抽出長刀,隨后身體后退兩步,雙手握刀,雙腳分開略寬于肩,下巴微微收起,抬眼瞪著李牧。
小眉頭用力蹙著,雙腮鼓起,表情兇狠,給人一種奶兇奶兇的感覺。
李牧則是看著這把直刀,刀身通體泛白,隱隱閃爍著靑光,上面雕有龍紋,李牧數了數,竟真是五爪。
想到身后的止水,感覺被人在兵器上壓了一頭。
“水龍吟?”
遠處,穆真扭頭看向墨無,眼神中帶著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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