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娘的情緒明顯不佳,并未回答墨流螢的問題,只是示意她看著便是。
    此時,李牧已經走到了屋外,站在了墨無三丈開外的地方,拱手道:
    “請先輩賜教。”
    墨無嘴角微微勾起,不動聲色的掃了眼被墨流螢強行拉出來觀戰的沈三娘,點頭道:
    “放心,老夫一定會好好賜教,賜教你小子。”
    李牧本能的察覺到,這話有些不對,微一皺眉。
    卻見墨無的身形,已然消失在原地。
    見此,李牧便也不做他想。
    暗自提氣。
    誰知,就在李牧運起真氣的瞬間,眼前卻是突然一黑。
    無盡的黑暗,侵蝕著李牧的瞳孔。
    只是片刻,李牧的全部眼白,便已然染成了漆黑的墨色。
    與此同時,李牧也是恢復了視覺。
    只是面前的墨無,讓他有些疑惑。
    「我并未使用相術,為何會這樣。」
    只見,在李牧眼中,墨無的頭頂上空,淡淡的白色霧氣,夾雜著絲絲血色。
    李牧自然清楚這代表著什么。
    見紅色煙霧很是稀少,心中也是微微一定。
    「無事,應只是受些無傷大雅的小傷。」
    然而接下來,墨無攻向李牧的動作,便更讓李牧不解。
    「好慢!而且…」
    李牧心中疑惑,不知是不是墨無有意為之。
    “青衣哥哥為何不動,難道是捕捉不到爺爺的身形?”
    遠處觀戰的墨流螢,見墨無馬上就要攻到李牧身前,而李牧卻還是一動不動的,下意識開口問道。
    這時,沈三娘像是也看出了李牧的異常。
    早先李牧與墨無交手時,沈三娘雖并未全程觀看,但只是零星一點。
    沈三娘也能判斷,李牧即便不是一階,也已然距離一階不遠。
    而李牧也不是那種,會用這種反常舉動嘩眾取寵的人。
    突然,沈三娘心里一突,驚呼道:“難道這孩子,下午的頓悟,出了什么岔子。”
    “是了,是了,之前他便說過他有傷在身。”
    想到此處,沈三娘面上露出焦急之色,便要開口阻止這場切磋。
    一旁的墨流螢更是干脆,聽到沈三娘的話,人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然而墨無一階接近巔峰的實力,又豈是兩人阻止的了的。
    眨眼間,拳頭已經落在了李牧的面門上。
    墨無雖對李牧娶妻納妾的事情不感興趣,對于墨流螢對李牧二人也不甚看好。
    在他看來,小姑娘春心萌動實屬正常,但自己的孫女自己清楚。
    墨流螢鐘愛的是墨家機關術,若不能與她一同研究機關要義,墨流螢遲早會失去對李牧的那份感覺。
    雖說李牧在這方面有些歪才,但他看的出,李牧的心思并不在這上面。
    況且同為長相出眾的男子,墨無清楚,長得帥,雖會有一些優勢。
    但女人心海底針。
    眼下僅僅只是好感,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教訓李牧,一來是好奇李牧頓悟的收獲。
    二來,便是因為李牧引的沈三娘不快。
    隨著墨無的拳頭落下,隨之兩道女子驚呼聲同時響起。
    “青衣哥哥!”
    “無!”
    但這兩道聲音,卻并未影響到交手的二人。
    就在墨無的拳頭,毫無阻礙的穿過李牧腦袋的同時。
    另一個李牧出現在墨無的身后,口中輕笑:
    “前輩,得罪了!”
    說著,伸手一拳,打在了墨無的腰腹處。
    直接將墨無擊飛數丈,才堪堪停止。
    “青衣哥哥好厲害!”
    “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