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后宮御花園內。
    剛下早朝的宏文帝,龍行虎步的走向圓中。
    “陛下,何事這般匆忙?”
    宏文帝眼神示意一旁的宮女退下,隨后退去臉上的威嚴,一副笑瞇瞇的樣子,對皇后說道:
    “朕不是想著,初一回來,第一時間便會來看她母后,所以朕就來了。”
    說著,宏文帝余光掃了掃四周,疑惑問道:
    “怎么,人還沒來?”
    皇后俯身嗅了嗅面前的梅花,一副優哉游哉的樣子,看都沒看宏文帝一眼,口中悠悠道:
    “早就來過了,是和除夕一起來的。”
    “那人呢?”
    宏文帝皺了皺眉,面上有些不悅。
    “來過,自然是又走了,陛下想見,再招便是。”
    皇后說完,索性也不再理會宏文帝,徑自朝著自己的寢宮走去。
    “慧娘!還生我的氣,我這不是也沒有辦法。”
    見此,宏文帝從后面拉住皇后的手,討好道。
    然而皇后并不買賬,一把甩開宏文帝,酸道:
    “臣妾可不敢怪陛下,陛下都是為了天下蒼生考慮,臣妾不過是一介女子,即便是有氣,也得憋著。”
    宏文帝厚著臉皮,再一次拉住皇后的手,略一沉思,語重心長道:
    “我知道你喜歡二哥家那小子,我也覺得那小子不錯,可咱也應該為初一考慮不是。”
    說著微微用力,將皇后抱入懷中,語氣中帶著三份愧意,
    “之前是我不對,沒有顧及初一的感受,擅自為她指婚,害得她離家出走。”
    旋即伸出三根手指,筆在耳邊,正色道:
    “我保證,初一的夫婿,一定是她自己鐘意的男子,只要品行端正,其余可以一概不論!”
    皇后輕哼一聲,斜眼看了宏文帝一眼,卻也沒在掙扎脫離他的懷抱,語氣略微緩和了幾分:
    “倘若初一看上的男子,已有了婚約呢?”
    宏文帝眉頭皺了皺,有些遲疑道:“這…強搶良家婦男,不太好吧。”
    “說什么胡話!”
    皇后揮拳,重重的捶了宏文帝的胸口一下,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我是說初一與那男子兩情相悅,可那人卻有父母之命媒妁之,從中作梗。”
    宏文帝被捶了一拳,頓時心情大好,臉上都快笑出了菊花,大手一揮道:
    “狗屁的媒妁之,誰能搶的了我趙老四的女婿…誒?”
    話音未落,便察覺到了不對,低頭看向懷中的皇后。
    卻見她哪還有什么幽怨的模樣,滿臉的春風得意,擺足了勝利者的姿態。
    “慧娘,你快與我說說,初一看上了誰家小子,還有婚約在身?”
    宏文帝已經猜出自己被擺了一道,卻也不生氣,顯然對于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他更關心的是女兒的終身大事。
    皇后卻沒有正面回答宏文帝的問題,微微側身,鉆出了宏文帝的懷抱,端莊的向宏文帝行了一個禮,才慢悠悠的說道:
    “陛下切勿再自稱我,免的被那些官聽去,又要說陛下失了威儀。”
    宏文帝嘴角抽了抽,平日兩人私下里,從不講究這些。
    眼下四下無人,皇后突然提起,顯然是要切換身份,搞君無戲那一套了。
    輕咳兩聲,擺正了姿態道:“皇后說的是,朕記下了。”
    隨后面色一改,語氣略微有些焦急的問道:“皇后還未說,初一到底是與哪家小子兩情相悅,那人還有婚約在身?”
    宏文帝雖之前口出狂。
  -->>  但禮法就是禮法,越是皇帝,就越難以逾越。
    見此,皇后也不再隱瞞,語氣中,飽含深意的問道:
    “陛下可知,初一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