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
    南城,圣人故居。
    這是一座巨大的莊園,按照李牧的了解,起碼有他穿越前三個足球場那么大。
    “都說窮書生,窮書生,這儒家的總部,比墨家那群搞科研的還要氣派。”
    此時,李牧雙手抱頭,蹺著二郎腿,躺在莊園中的一座巨大宮殿的屋頂上,沐浴著久違的日光,口中嘟囔。
    他一早便追上了,穆真與李武二人去參加風雪雅集的馬車。
    但到這里后,卻被冷落到了一旁。
    李牧看的出,穆真這是有意為之,卻不清楚其用意。
    甚至,與人攀談時,刻意隱瞞了李牧的身份。
    李牧本以為,他拜師穆真,應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
    如今才知道,穆真一直有意淡化了這個消息。
    他與穆真的關系,實際上只有極少一部分人知道。
    對此李牧倒是無所謂,只是又要喊李武那小蹦豆子師兄,讓李牧有些受不了。
    “還以為會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這也太無聊了。”
    李牧長長的嘆了口氣,抱怨道。
    原本以為,就算不是個大型宗門會武,也是個選秀綜藝。
    誰知來了以后才知道。
    這風雪雅集,一共七日,前三日都是老友相會,年輕弟子以文會友。
    后四日,才是由儒家組織,一日經意辯論,一日詩詞八股。
    最后才輪到李牧活動筋骨。
    「難怪之前說我不用來,感情老師也知道無聊。」
    李牧心中懊惱。
    穆真早就告訴他,讓他后四日,甚至最后兩日同來便可。
    但由于早上葛沛凝演的那么一出,再加上李牧確實對這風雪雅集有極大的興趣。
    這才腦子一熱,屁顛顛的追上來。
    “那小花魁長得確實還不錯,當時哪來的那股邪火?”
    李牧自嘲了兩句,便已然準備離開。
    回去和漂亮姑娘,喝喝茶,聊聊天,不比在這曬太陽強。
    微微側耳,聽了聽下方的動靜。
    便聽到,一名聲音忠厚的男子朗聲笑道:
    “子誠小兄弟果然博聞強記,在下佩服,這場辯論,是在下輸了。”
    「贏了?對方還這么客氣?」
    李牧心中疑惑,納悶這態度和墨無說的有點不一樣。
    李牧選擇這個屋頂躺著,當然不是因為這里夠大。
    而是因為穆真此時便在下方的宮殿中。
    而李武等一群儒家弟子,都在下方宮殿前的院落里。
    之前李武受邀,與一眾學子辯論。
    辯論的題目李牧沒有聽清,內容也都不怎么‘像人話’。
    但李牧覺得,對方應該是因為穆真的大弟子的身份,來找茬的。
    卻沒想到,這群人竟然這么客氣。
    真就認輸了?
    李牧聽得出,這謙遜的態度,不像是裝出來的。
    見此,李牧便覺得,更沒理由留在這里。
    然而李牧剛要起身,便聽到身后傳來一陣破空聲。
    「這是被人當成梁上君子了?」
    旋即坐起身,正欲開口解釋,就聽到面前之人那好奇中,帶著些許驚愕的聲音:
    “你是何人?”
    這清冷又富有磁性的嗓音,顯然是位女子。
    李牧拱手解釋道:
    “姑娘勿怪,我…”
    “你也是來參加風雪雅集的?你是儒家弟子?”
    然而李牧還沒想好,怎么解釋躲在屋頂這件事。
    面前的女子,卻是直接略過了這個問題,開口問道。
    李牧一愣,微微點頭,語氣也有些遲疑:
    “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