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到底是癡情,還是無情?那小丫頭對你用情極深,你當真不在意?”
   &n-->>bsp;丘禾看向李牧的眼神帶著審視。
    李牧抬手摸了摸頭頂,做出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沒綠就好,沒綠就好。」
    李牧心中自是在意,這只要是個人,就很難不在意。
    但篤定,在意肯定不是正確答案,否則不會有那么多人被困在這里。
    完全順著對方肯定不行。
    但也不能真的激怒對方。
    略一思索,沖著丘禾拱手,九十度彎腰,語氣十分恭敬:
    “之前是晚輩失,不知您與聞人前輩之間的糾葛,才會口出狂,若是前輩要怪,就責罰晚輩,不要再折磨凝兒姐了。”
    “你能破開責訓,說明你其實不服。”
    丘禾瞟了李牧一眼,隨即話鋒一轉道,
    “我向來是要人,口服,心也服!”
    李牧愣了愣,抬頭看向丘禾,暗道,「難怪老師從這出去,創了個什么《以理服人》,原來是你!」
    隨即想起之前心中生出的愧疚感,眼中露出驚愕,「他說的責訓,怕不是能控制人思想的法術!」
    心中吃驚的同時,李牧也越發覺得難辦。
    他倒是不怕講道理,可這種事,哪來的什么道理。
    對于丘禾的做法,他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相反還有些敬佩。
    只是他自己,當真無法這么大度。
    微微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用哪種姿勢跪著,能讓眼前這大佬,放過我。」
    這時,便聽一旁的丘禾問道:
    “小子,我觀人向來很準,你并非無情之人,為何會忍心讓自己心愛之人受此磨難。”
    李牧聽著丘禾的話,只是機械的點了點頭,口中說著前輩說的都對。
    丘禾看到李牧的樣子,嘴角露出笑容,抬手說道:
    “既然如此,那便讓這丫頭…”
    “你要做什么!”
    聽到這話,李牧猛的一驚,抬眼望向丘禾。
    “自然是讓這丫頭,再嫁他人,安穩過完此生。”
    丘禾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揮了揮袖子。
    「你他媽的神經病,老子又沒死!」
    李牧用力的閉上眼睛,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
    對面這人,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
    實在讓李牧感覺棘手。
    突然李牧腦中好似有靈光閃過,看向丘禾的目光越發怪異。
    “小子,你這眼神是什么意思?”
    李牧沒有直接回話,心中隱約有了猜想,直起腰背問道:
    “前輩為何要幻化出一個孩童?”
    “孤兒寡母,更能讓你體會。”
    李牧看到丘禾的表情,明顯變了一瞬,根本不管他怎么回答,直接開口道:
    “當初聞人前輩懷了你的孩子!”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李牧眼睛瞇了瞇,心中越發篤定,但若是繼續如此質問,要是對方急了眼,怕是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于是略一思索,臉上露出些許傷感,輕嘆道:
    “前輩又怎知,你認為的好,便是聞人前輩想要的?”
    “小子,你懂什么!”
    丘禾的臉上露出些許不自然,語氣微怒。
    李牧心中想著說辭,琢磨著哪段雞湯,最適合眼下的情況。
    目光不由落到了下方的小院中,頓時皺了皺眉。
    小院中,顯然又過去了數年,甚至更久。
    葛沛凝的面容雖然未曾改變,李牧卻好似從她臉上看到了滄桑。
    心中頓時一痛,一種難明之感覺涌上心頭。
    院中的小女孩,顯然已經長成了大姑娘。
    但依舊喜歡依偎在葛沛凝的懷中。
    “娘又在想爹爹嗎?”
    葛沛凝微微頷首,卻沒有回答。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臉上浮上淡淡的紅霞,沒好氣了拍了拍女孩的腦袋:
    “你看你,也快到嫁人的年紀,還這么不懂規矩。”
    “娘親有沒有想過,當初要是沒有嫁給爹爹,而是…”
    “住口!”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