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若是當真為難,我想牧兒也不會難為你…”
    尹婳屏開口,剛想說點什么。
    卻發現,許豆豆將手伸進古囔囔的衣襟一陣摸索,取出一冊竹簡,拍在李牧的面前。
    “給!既然王妃替你求情,我許豆豆也不是拎不清的人!”
    許豆豆雙腮微微鼓起,說完便背過了身去,不再理會李牧。
    尹婳屏的嘴角抽了抽,看了看桌上的竹簡,開口勸道:
    “既然是豆豆的一番心意,那…就收下?”
    李牧伸手拿起竹簡,上面還留有余熱。
    奇怪的看了眼許豆豆。
    很顯然,這竹簡怕是早就準備好的。
    “謝謝…”
    李牧咬著牙,硬是從牙縫中蹦出兩字。
    按理說,他應該是感激的。
    只是眼下這狀況,屬實有些感激不起來…
    李牧想了想,還是打開了竹簡。
    聞著竹簡上殘留的淡淡體香,眉頭卻是漸漸皺了起來。
    竹簡上的內容很簡單,先是簡單的介紹了岐合刀,隨后便是所謂的破解之法。
    但這岐合刀,卻讓李牧越看越是熟悉。
    「墨家?」
    李牧如今的功夫,大半來自墨家。
    確信自己絕對不會看錯,這岐合刀與墨家的路子如出一轍。
    或者說,與墨流螢的路子十分相似。
    這岐合刀分明便是由《克己》結合墨家底蘊,演化而出的刀法。
    這時,原本慪氣的許豆豆看到李牧蹙起的眉頭,突然開口道:
    “這上面的內容我都清楚,你若是看不懂的話可以…”
    李牧眉頭緊鎖,聽到許豆豆的話,伸出兩指,在空中一揮,頓時發出一聲爆鳴。
    “你…你…你會岐合刀!”
    許豆豆不可思議的看著李牧,目光閃爍,不知在想著什么。
    與此同時,賢嬤嬤出現在皇后身后,緊皺的眉頭,片刻后卻又松開。
    聽到許豆豆的話,李牧便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想。
    抬頭望向許豆豆,開口問道:
    “你之前說,你有個墨家的朋友,通曉巫遁?”
    “啊?嗯!”
    許豆豆似是還沒從之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只是機械般的點了點頭。
    隨即一愣,皺眉審視著李牧,開口問道:
    “你還沒說,你為何會岐合刀!”
    “小丫頭,世子殿下,使的不是岐合刀,只是有些相似罷了。”
    這時,一旁的賢嬤嬤開口,替李牧回答道。
    李牧看了賢嬤嬤一眼,點了點頭。
    原本李牧對這岐合刀,只是有些好奇。
    畢竟到了李牧如今的境界,武學招式僅僅只是錦上添花。
    這岐合刀,放在二階還算是一門大殺器,待入了一階后,屬實有些不夠看。
    讓李牧在意的是,《克己》明明是墨家的不傳之秘,怎會傳到冗夷去。
    若非李牧有著穆真這層鐵關系,也斷然無法學到這門功法。
    即便是墨家,如今懂得《克己》的,也只有墨無墨流螢爺孫兩人而已。
    “賢兒,你覺得,青衣和姜王家的老九,誰的勝算大些?”
    這時,皇后突然開口問道。
    賢嬤嬤看了李牧一眼,她自是明白皇后的心意,想了想,有些莫名兩可的說道:
    “九公子修煉的是冗夷人的功夫,與我朝武人路數不盡相同,也許,可能,出奇制勝也說不定。”
    “何況,何況比武過招,也要看當時的狀態,如若世子屆時狀態不佳,勝負也…也不好預料。”
    話雖如此,但除了許豆豆外,其余人也都聽懂了賢嬤嬤的意思。
    除非有奇跡,否則就算將李牧雙手雙腳捆起來,宋熾怕也不是對手。
   -->> 皇后瞪了眼賢嬤嬤,像是在怪罪她說話太實誠。
    有了這個插曲,車廂中再次恢復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