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李牧有沒有借著占便宜的心思-->>,就不得而知了。
    芽音的臉色變了變,呆愣半晌,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手中夾起一筷子菜,放入了李牧的碟子,從容的神態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表情略帶疑惑的問道:
    “殿下會一直留在都城?”
    “吃菜,吃菜…”
    李牧裝作一副說漏嘴的模樣,故意將芽音的目光引到床頭的繡帕上。
    芽音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片刻才恢復自然,下意識的抿了抿唇問道:
    “殿下當真心儀芽音嗎?”
    與此同時。
    距離此處不遠的柴房中。
    冬梅領著芽可,走到柴房外,微微下垂的眼眸似是有些慌亂:
    “芽可小姐,世子雖說讓你來看九公子,但還望小姐注意分寸,莫要惹的殿下不快。”
    “呵,有本事就殺了我,我要做什么,還輪不到他李牧來指手畫腳。”
    芽可的語氣張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說完便直接轉身推開了柴房的門。
    此時,臉色蒼白的宋熾,正望著窗外,見到來人竟是芽可,表情也是一僵。
    “你怎么…”
    “少主!你的傷勢如何了,那李牧怎敢如此對你!”
    芽可快走兩步,直接跪到了宋熾的身前,聲音中帶著哭腔。
    見到這一幕,冬梅抿了抿唇,怯生生的提醒道:
    “芽可小姐,不要忘了奴婢的話,奴,奴婢都是為了你好…”
    “滾!”
    芽可怒吼一聲,轉頭瞪向冬梅,泛紅的雙眼似是可以殺人。
    “小姐若是真不知好歹,也別怪奴婢沒有提醒!”
    冬梅似是也來了脾氣,氣鼓鼓說了一聲,便直接摔門而去,走時還不忘又提醒了句,
    “若非三姐昨夜求情,小姐怕是已經沒了,奴婢晚些來接小姐,還望小姐憐惜自己的性命。”
    冬梅腳下的步子很快,顯然是氣到了極點。
    直到一路返回了內宅,嘟起的小嘴才漸漸緩和,水靈的眸子眨了眨,低聲竊笑道:
    “看來世子猜錯了…”
    柴房中,芽可掐著小腰,站在柴房門口叫罵了許久,見完全沒人搭理她,這才轉身退回屋到中,小心翼翼的關上了房門。
    轉頭看向宋熾時,眼神已沒之前的關心和敬仰,一副居高臨下的表情問道:
    “他們可問過你什么?”
    這話說自然是用冗夷話問的,雖然她大致可以確定,周圍并沒有人偷聽,卻還是防了一手。
    聽到芽可的話,宋熾趕忙跪倒在她身前,語氣恭敬的回道:
    “回大小姐,昨夜那護衛將我關在這里,除了早先送了些飯食,便沒人理會過我。”
    讓人意外的卻是,這宋熾的冗夷話,說的也如母語一般流暢。
    “站起來回話!”芽可瞪了宋熾一眼,隨即緩緩皺起眉頭,良久方才不確定道:
    “他真的只是耍世子脾氣,將你關起來撒氣?”
    宋熾的臉上同樣露出疑惑的神情,不解道:
    “大小姐為何會來此處?李牧應是不會…”
    “自是音使了些手段。”芽可的臉上露出些許不屑,語氣帶著嘲弄,
    “那丫鬟一路都在暗示,要我與宋熾劃清界限,想來這才是李牧的意思。”
    “男人!真是可憐…”
    芽可冷笑一聲,饒有興致的看向一旁的宋熾,語氣悠悠道,
    “興朝的男人都是這般自以為是?”
    宋熾的神色一滯,眼神逐漸變的空洞,似是在思索。
    良久才開口問道:
    “此事,大小姐準備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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