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渡邊連話都來不及說一聲,又被板磚法器砸中眉心,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這一次王大偉沒有停手,一下接一下,掄著掄著,他就哭了。
他一哭,就想吃東西。
也顧不得板磚法器飛濺的血星末子,空著的另一只手從儲物袋里掏飯團。
一口一個,越掄越有力氣。
張玉昌看得心驚肉跳,這小娃兒,怕不是有病吧……
渡邊毫無還手之力,筑基期比煉氣期強上無數倍,可在沒有御使靈力的情況之下,身體比凡人也強不了多少,不多時,頭骨都被王大偉給砸碎了。
張玉昌咽了下口水,道,“小娃兒,你快幫我把這邊也拆了,我帶你去找徐師弟!”
他怕王大偉會陷入瘋魔,最后將他也給殺了。
原本被綁在這里,看不到一絲生的希望,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逃得生天,結果遇到了這樣的一幕。
“他……他死了嗎?”
王大偉并沒有瘋,只不過是心結的關系罷了,他擦了把眼淚,轉頭問了一句,讓張玉昌一陣失神。
“死了啊,哪有頭碎了還能活的?”
他心中也甚是無奈,這都是什么事啊。
“死了就好,我就怕他還活著!”
王大偉拿著板磚法器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后丟回到儲物袋中,接著又撿起那窩刀,先后將張玉昌身上的繩子盡數割斷。
不過,他的手腕腳踝,分別釘著四枚釘子,王大偉也沒什么法子了。
“這釘子和木架似乎也是法器,”張玉昌稍稍運轉了下靈力,對于這兩種法器并沒有破解之法,王大偉更是不知如何破開,于是道,“要不就這樣吧,等回到宗門,找到結丹執事就可以破開了。”
“你這樣倒像個人形法器。”
王大偉反而有心思調侃。
“人形法器就人形法器吧,”張玉昌也是無奈道,“你抓住我,我帶你飛去。”
王大偉剛準備爬上去,忽得又想起什么,“等下。”
他一轉身,將渡邊的儲物袋扯了下來,而后趴在了木架上。
“可以飛了。”
張玉昌將靈力渡入到了木架之內,用出了御器飛行之法,木架帶著王大偉緩緩升空而去。
……
“怎么辦?”
半空之中,徐子陵借著柳葉梭之力,已經完全將那些窩國修士遠遠甩了開來,根本就不見影蹤,此時他糾結的是,繼續往前飛,還是繞道回去,找到張玉昌!
至于王大偉,他心里也是沒底。
或許張玉昌能夠知道一些什么。
“不能不管他,萬一他將我身懷九重仙圖的事情說出來了,那反而于我有危險!”
徐子陵凝起目光,接連數次遭遇危機,讓他對于外界的感觸更深。
煉氣期就是最底層的存在!
猶豫片刻之后,徐子陵終于決定,回去找張玉昌!
“渡邊傷了,這些筑基期全部在追我,他們宗門空虛,我救了張玉昌,然后再找一找王大偉,實在找不到的話,就回太丹宗去了!”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徐子陵縱然心中有些許想法,可還是強迫自己要絕情一點。
柳葉梭的速度很快,徐子陵迅速改變了方向,拉遠了距離之后借道北上,再返回北州島。
一個時辰之后,他站在了窩國宗門的山門處。
地面除了頭骨破碎,血肉模糊的尸體之外,就只有數截被割亂的靈繩。
“光圈并無攻擊之能,怎么可能將渡邊給震死?”
徐子陵甚是震驚,仔細地觀察了下,發現了地面不但有腳印,還有一條長長的爬痕。
“奇怪,是張玉昌爬的么?”
徐子陵頓時疑惑,蹲下來細細地看了下,而后兩根手指從雪地里捏起了一粒米。
“王大偉?”
王大偉很喜歡吃飯團。
是他趁著渡邊昏迷將其殺害?
然后一邊殺人一邊吃飯團?
若是常人,徐子陵也不會這般去想,可王大偉……
“定然是了,”徐子陵先是一喜,可隨即臉上又露出了苦惱之色,“可他還會救張玉昌么?若要報復而殺人滅口,干嘛將渡邊砸死了扔在這里,將張玉昌又帶走了?”
徐子陵渾然不解,又是順著爬痕看去,一眼看到了懸崖邊上。
這里是當時王大偉跳下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