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人謹慎,自然會做好準備。
他也同樣聽出了徐子陵有所隱瞞,只是沒有多問,也沒有必要問。
徐子陵知道朱東默的意思,修煉是表面,更深層的意思,是讓自己放心。
索性他也坐了下來,將心神沉入了腦海之中。
對于柳葉梭,他已經全面了解了。
但和這器靈,卻還不夠熟悉。
他需要好好地溝通下,以便自己能夠更容易地掌握柳葉梭!
……
“徐子陵沒來。”
太丹宗,一座由依托山谷改建成的,猶如斗獸場的演武場。
玄冰老祖坐在一側,對著身旁的洛夢離道。
演武場正中,是一位耄耋老者。
他滿臉布滿皺紋,好似隨時都會死去。
而觀他境界,同樣只有元嬰后期。
此刻,他似乎是在低喃細語,可聲音卻是傳進了每個人的耳中。
“萬年前,我太丹宗創派祖師,便是在此與海東宗宗主絕戰。”
“祖師以無上大道,勝得一招半式,從而在此開山立派!”
“如今萬年已過,海東宗余孽蠢蠢欲動,試圖奪回此地。”
“……”
老者正是時任太丹宗的宗主,每年宗慶,他都會從閉關的洞府之中走出主持活動。
而他,更是這在場一眾元嬰的師尊。
但天道所限,他始終無法突破元嬰桎梏。
年復一年,壽元也終有盡頭之時。
“老祖,他快死了。”
忽的,洛夢離對著玄冰老祖說道。
“你說什么?”
玄冰老祖本就不夠專心,耳中又不斷傳來宗主的聲音,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大限已至,估摸著等說完執詞,就要坐化了。”
玄冰老祖不可思議地轉過頭來,并不清楚洛夢離為何會說這話。
但隨即,她板起了俏臉,“不可妄!”
洛夢離驀地回神,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老宗主已經五千歲了,這應該是元嬰的極限。
而太丹宗,也不過只有一萬年的傳承……
老宗主絮絮叨叨,終是將這些過往說完。
至此,也是再無聲息。
他緩緩坐下,雙腿盤起,五心向上。
生機……
消散一空。
“師尊?”
白胡子第一時間站了起來,驚呼出聲。
“師尊!”
“師尊!”
“師尊!”
一眾元嬰先后站起,眼中悲愴。
他們都未專心聽講,都是想著昨夜發生之事。
可誰曾想,這竟然是他們最后一次聽到老宗主的聲音!
呼喚聲此起彼伏,可老宗主卻是一動不動。
穩如大山。
又好似隨時會被風給吹倒。
轟隆——
忽的,地面傳來了震動。
演武場赫然沉寂,除了那地面震動的回音繚繞。
三息之后,震動再起,比先前,更強烈了幾分!
轟隆!
白胡子踏空而起,身形赫然消失,站在了老宗主的身側!
“海東宗余孽,他們要從下面上來!”
他發須飄揚,目露精光,沉聲一句,伸掌朝著地面拍了過去!
嗡——
五色靈力,交纏往復,旋轉著落地,而后以落掌之處為中心,朝著四周擴散而去!
其余的元嬰也動了,他們紛紛飛身而起,各施手段!
其余的結丹執事和長老,以及內門弟子,和準備參加晉升為內門的外門弟子,皆是目瞪口呆,不知發生了何事!
卻也只有他們,聽清楚了老宗主談及昨日,極有可能是海東宗布局多年,準備發動的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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