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高月還是厚著臉皮開口了:“我是雜食性動物,不能只吃肉,還需要植物的根莖、種子,還有蔬菜,水果,不然會生病。”
“特別是蔬菜,如果長時間不吃蔬菜,我會……嗯……”
她卡殼了,對著這張俊美卻冷淡的臉,實在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便秘”兩個字,只好含糊道,“會腸胃不舒服,會生病。”
墨琊點了點頭,表示記下了。
“還有呢?”
“還有啊,我一時想不出來……”高月抓耳撓腮,一時半會要她說她也說不出來,突然她打了個激靈,趕緊補充。
“哦對了!我特別怕蟲子咬,馬蜂啊,毒毛毛蟲,蜈蚣啊什么的。你們這里的人可能有抵抗力,但我沒有,被咬一口可能就死了。”
就連蜱蟲那樣的小東西,也有咬死人的案例。
想到可能潛伏在草叢里的小威脅,她有點后怕起來,趕緊看看自已身上有沒有爬上什么小蟲子。
蜱蟲最喜歡待在草地里了。
墨琊聞,略微放松了些:“蟲子懼巨蟒氣息,有我在,尋常蟲子自會退避。”
但很快他又想起高月之前提過的螨蟲,語氣又帶上一絲不確定,“但也許……也有極少數例外,你說的那個螨蟲。”
高月:“螨蟲不算蟲啦!”
她心情很好。
早該想到的,山洞里一點蟲子都沒有,晚上睡覺的時候安靜的要死,山洞外任何蟲鳴聲都聽不到,沒想到墨琊還真的有驅蟲的能力。
這也太棒了。
確認了這點,她心里樂開了花:“那我就不用擔心了。”
見她高興,想到她說要吃水果,墨琊起身,從山洞外懸掛的藤蔓上摘下一顆紅艷艷的果子遞給她。
高月咬了一口。
甜滋滋的,口感有點像她記憶中的蛇果。
她一邊吃,一邊偷偷打量墨琊,覺得這家伙真是面冷心熱,人美心善。
當然,這份優待多半得歸功于她眼下這個被誤認的幼崽身份。
她決定了,要把這個幼崽馬甲死死焊在身上。
以前去北方旅行時,她還羨慕那些高挑的長腿美女,現在卻覺得,她這身高可真是太好太妙了。
墨琊取來醫巫給的藥膏。
把愈愈花弄碎了加入到里面,讓高月涂抹她在洪水中刮傷的傷口。
這藥膏很靈,高月身上的那些劃傷過了一夜已經全部結痂了,一點都沒有感染的跡象。
墨琊一直看著高月給自已涂藥。
現在高月整個人看上去還真是傷痕累累,骨折、劃傷、淤青、紅疹……
墨琊有些挫敗。
照顧了一天,她身上的傷更多了,要是不細心再細心,她可能會被他照顧得病死。
雖然高月笑容燦爛,身上洋溢著快樂的氣息,看起來挺能適應的,完全不喊苦不喊疼,剛剛還在喜滋滋地吃果子,連喝水都讓她快樂,看起來一點沒有埋怨。
但這樣的雌性更讓人心疼了……讓人只想把她身上的傷全部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