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走到高月身邊,看著她渾身軟綿綿的樣子,覺得露出來的皮膚就像豐腴的荔枝肉,仿佛碰哪都都好像在占小雌性便宜,一時竟然不敢碰她。
于是他屏住呼吸,蹲在了她面前,用最溫和猶如清溪般的聲音詢問:“沒事吧?”
高月根本沒聽到他說話,還是亡魂出竅的狀態,腦海不斷閃回剛才的畫面,唇瓣失色,臉色煞白煞白。
禾風律心跳加速。
覺得她這幅可憐的模樣心軟又無措,讓人恨不得打橫抱起來,將她放到床上,為她裹上柔軟的獸皮,在抱在胸膛里柔聲哄慰。
小雌性真的好膽小啊,她像是一朵無法經受任何風雨的柔軟花朵。
需要雄獸密不透風地將她保護起來。
這一刻,禾風律完全理解了好友墨琊,難怪之前墨琊要那么狠狠地教訓寒鱗,原來她被嚇一下就會變成這個樣子,寒鱗帶著那么多保護者去找她麻煩,也確實太過份了。
他的目光從高月的臉上,緩緩落到她的手上。
看到高月的綿軟嬌小手在發抖,心中起了一種非常陌生,強烈愛憐心思。她的手很冷吧?
最終他決定還是冒犯一下高月。
將自已的手輕輕地放在她的手背上。
卻被高月立刻恐懼地將他的手甩開了,她扭頭望著自已,漂亮的桃花眼中滿是驚懼,仿佛被什么恐怖的東西碰到了,哆哆嗦嗦地爬起來,挪到幾步遠的山洞口里面,靠著洞壁,眼睛紅彤彤地警惕盯著他。
禾風律保持著被揮開手的蹲姿,錯愕地怔愣在了原地,抿了抿唇,沉默地看向高月。
為什么她這么排斥他。
他應該沒有做過什么吧?
就算他原先想要為寒鱗說話,但也還沒有開口,甚至之前還幫高月醫治過她的斑馬寵物,不至于引起她的厭惡吧?
這一刻禾風律頭腦風暴,不停地思索著原因,甚至都想到好兄弟墨琊身上去了,懷疑墨琊是不是跟小雌性說過他的壞話。
其實禾風律想多了,高月純粹是被巨蟒嚇到了。
剛才的事情讓她清晰地意識到,她身在原始蠻荒,這里任何一個人都是披著人皮的恐怖巨蟒,這個翠綠頭發的男人也是。
其實這些日子她已經見過不少巨蟒,對巨蟒已經沒有最開始那么恐懼了,可是現在第一次見到對她展露殺意的巨蟒,又開始恐懼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個本來怕老虎的人,因為在動物園逛久見慣了老虎,所以不那么害怕了,結果冷不丁遇到一頭老虎嘶吼著爆沖咬向你,又會害怕老虎一樣。
前所未有的不安全感讓她除了墨琊外,不愿任何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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